去年春节,一位在南方工作的朋友回武汉时到我家来看我,一见面,我大吃一惊,他竟然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我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打了近20 年交道的老朋友。
如果换另外一个人这样做,我吃惊的程度绝对要小得多。他是何许人也? 是我大学时的哲学老师,年龄比我大七岁。我们的关系虽然名义上是师生,实际上这种关系里朋友的成分要多得多。有几年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共同经历过很多事情,相互之间非常了解。作为哲学 老师,十多年以前他是符合我们想象中的哲学老师应该有的形象的。不仅如此,他可能还比我们想象的形象更保守一些,读的都是宗教、哲学和艺术类的严肃书籍,听的全是欧洲古典 音乐。而且还有一个很能说明他的风格的例子:有几年时间,他都是穿着最老气的、对襟式的棉袄度过冬天,那可是五六十岁的人才穿的东西,而他那个时候还不到30 岁。这样的 一个人,你绝对想象不到在他40 多岁的时候会做出染头发这样前卫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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