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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医生针对他实际做的调査给出了一个完整的说明。路易斯医生给哈特医生做了一些阐述,后 来哈特医生对此是这么描述的:"将一个盛满法国 白兰地酒的管子放在受试者脖颈处的某一点,据路 易斯医生说,这是主神经丛所在之处。玛格丽特身上呈现的效果非常快速而明显;她的嘴唇开始动了,她开始吞咽了;她脸上的表情变了•问 道:你们给我吃过什么?我现在头昏眼花。’起 初,她的表情显得呆滞、困惑;然后她的脸色发青。她说:’我很惭愧,我觉得自己喝得很 醉。'在经过了醉酒的几个阶段后,她从椅子上摔 了下来,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很不舒服,好像快吐了一样,但她最后没吐,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当把一瓶用软木塞塞紧的缬草根放在另一个患者的脖子上时,他的所有表现都表明,他想象自己 变成了一只猫。在巴黎一大堆知名医面前,哈特医生做了一系 列实验,在实验中与病人对话时,他没有向病人透 露他到底用了什么药,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病人知道要模仿什么,如果他又要模仿的话。在这些实验中,好几个里玛格丽特都是受试者,其中一个实验 是这样的:"我拿了一个玻璃管,里面装的应该是酒精, 但确定没有月桂樱水。用萨朱先生笔记中的话来 说,玛格丽特当时马上就愉快地笑起来,继而是大 笑;她乐了起来。’这让我乐不可支,’她说,然后她接着说道:'我没有醉,我要唱歌,’诸如此类。在整个过程里,她只是微醉,而不至于没风 度,我们赶紧打住,因为我讨厌看到她烂醉如泥, 就像当时在査理特那样,有失体面。现在我手中拿着的是一个装有酒精的玻璃管,而我却要我助手给我缬草根,毋庸置疑,这位陷入深度催眠状态的受试者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我说什么,要不然她就不会 马上表演起猫来了。她吐口水、抓挠,四脚着地在 地上跳来跳去,她简直就像猫一样,和之前路易斯医生的受试者一模一样。"
哈特先生还做了与磁铁和电流效应相关的类似实验。因此,萨朱医生在笔记里写道:"她发现北极很美,即便那里没有电流;她就 像被它迷住了一样;她轻抚着蓝色火焰,流露出愉悦的神情。接下来,引力现象出现了。她兴奋地跟着磁铁满屋子里跑•仿佛被它吸引了似的;磁针经过调节后,只能呈现另一端,用拉夏利特的话来 说,也就是所谓的南极。然后,她变得反感而恐 惧,双拳紧握,当这种感觉向她袭来时,她退回到科赫米艾赫的怀抱里,科赫米艾赫把她抱回到椅子上,而她脸上仍充斥着各种反感与恐惧。磁针又一次被调节•直到朝向她的可能是北极为止。她又心 不在焉起来,泪水沾湿了她的脸颊。突然,她叫 道:1阿丨是蓝色的,火焰窜起来了。’说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磁铁满屋子里转。类似但 失真的现象伴随着各种不同类型的磁铁和3 mms 继出现。在整个表演过程中,玛格丽特从来就没做 出过正确的判断,•不论何时,她都无法真正地在普通铁条、消磁的磁铁或某些处理过的马蹄形铁中做 出辨别。
五位病人同时接受了一长串的实验,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对其进行检测,所得结果都相同。实践证 明,路易斯医生彻底被骗了,他这一不可思议的新 发现等于零。然而,可能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即在真实催眠条件下的传心术。如果路易斯医生的实验是真实的,这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毫无疑问,这些实验 是某种暗示的实例。
几乎每本有关催眠的书籍都给出了各种各样的规则,利用这些规则,我们可以对催眠状态下是否 存在假装行为进行检测。其中一种最普遍的检验就 是麻醉。医生会用一个针或一把小刀来戳被试,看 看他是否失去了对疼痛的感觉;但是,这种无感觉状态可能也是装出来的,因为经过长期的训练,一些人可 以学会完美地控制他们的面部表情。我们已经看 到,单有脉搏和呼吸测验是不够的。处于催眠状态 下的人往往会在面部出现轻微的潮红;但真实情况是,有些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让身体的任何部位发一个职业受试者的自白欧内斯特•哈特先生曾在《世纪杂志》上发表 过一篇名为《一直很轻信》的文章,在文章里,他 给出了一位专业催眠受试者的自白。他称这位受试者为L ,并把他带到家里,在一大群医生面前做了 一些实验,这些医生的名字在文章中都有引述。从 哈特先生的文章里弓丨用一两个段落将是很有意思的 事情。他说:
木僵问题,具有更多的艺术价值。肌肉僵硬得就像木乃伊一样,一下子就可以把他整个 人托举起来。他平躺在两张椅子之间,头和脚分别放在一张椅子上,肚子上坐着一个相当胖的人,而 他竟能安然无恙;可是,在我看来,他已经快接近极限了。被描述为真理,实际却欺骗了一些医生的^水疱诡计,,则是通过快速啃晈、吸吮手腕部 的皮肤来作用的。虽然这有点困难,但L确实在手 腕上弄出了轻微肿胀,但牙齿的印记是显而易见 的。〃(也许由于多次的啃晈,L把他的皮肤弄得太硬了,导致他再也无法使皮肤起疱了!)
"在L的整个表现中,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他对痛苦有着非凡而持久的耐受力。他站在 我们面前,面带微笑,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畏惧 地把长长的针插入手臂和大腿,然后他让在场的一 位男士用一把锋利的纯齿形钳子夹他的皮肤并把它擦伤。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会造成极大的痛苦,但L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痛苦或不适的神情;他既 没有晈紧牙关,也没有畏畏缩缩;他的脉搏没有加 快,瞳孔也没有像生理学家们告诉我们的那样放大:当疼痛超过某一极限时,人的瞳孔就会放大。 也许我们可以说,这只能表明他的忍耐极限高出正 常水平,或者换句话说,他的敏感性低于普通人。 不管怎样,在这方面,他的表现非常突出,以至在场的一些男士宁愿用假定的催眠后暗示来解释这一现象。显然,该理论认为,他和他的同事们正 相互催眠,因而使得他们感受不到疼痛。正如外科医生所了解的那样,每个人对疼痛 的敏感度都相差很大。我曾见过这样一个人,他的颈动脉在不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手术,而他却 还在和旁观者轻轻地交谈着。在土俄战争中,受伤 的土耳其士兵经常让英国医生大为震惊。他们竟能 不用任何麻醉剂,只靠一根烟就能忍住截肢所带来的剧痛。患有歇斯底里症的女性将会遭受剧烈疼痛 —只是为了嬉戏或引发别人的同情而已。而那 些骗子们呢,他们可以把钩子嵌入肩胛骨以下的肉 里,然后把自己吊起来,他们似乎对疼痛满不在乎,而实际上呢,我想他们并没受到多少疼痛的干扰。
实际上,外行可能老是被骗,而且没有哪个检验是特别例外而靠得住的。如果一个人对催眠表现 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能够很好地判断人性,并且能 一直保持警惕并做好各种预防工作以避免被骗,如 果他能做到如上所有,那么他就可能成为例外。但是,要做到这些,就要求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做 出正确的判断。当然,在新出道的受试者或名人的 案例中,欺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此外,不管怎 样,有欺骗存在的这个事实并不会使催眠作为一个科学现象的真实性失去价值。我们之所以引用催 眠,只是因为它是与精神状态有关的一种生理特 性,而它也是精神状态的一种表现。欺骗倾向存在的这个事实本身是很有意思的,而且它可能会影响我们对同伴的判断。可以肯定的是,若干学者都有 发现疯子而非罪犯的倾向;但在了解了许多罪犯都 是精神失常的人这一事实之后,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宽容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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