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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心理访谈实录:恐惧风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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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ye 在2007/7/26 10:19:13发布说

主持人:你好,您现在收看的是《心理访谈》,我是阿果,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

主持人: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你好李老师。

    李子勋:你好。

    主持人:张琴能告诉我们,一个几十针的风,可以说忽然就过去了,你当时真的非常怕吗?怕到什么程度?

    张:非常恐惧,就觉得确实是跟世界末日一样的。

    主持人:是怕什么?

    张:怕这声音。

    主持人:声音是什么感觉?

    张:就是风的声音。我说不好当时是什么心理上的感觉,就是恐惧。

    李子勋:你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张:就是呜呜呜,风的声音。

    主持人:我们听到也是呜呜呜,呜。

    张:嗯,对,在我感觉这种声音是很恐怖的。

    主持人:如果恐惧,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本能,像我,我普遍就会跑,跑到房间里,或者是跑到一个角落里,那你怎么会站到哪里不动呢。

    张:我也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李子勋:这个可能跟恐惧的等级有关系。

    主持人:是吗?

    李子勋:因为害怕,最多是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然后到了恐惧了,就是防一防你就跑,到了惊恐就是愣在那了。

    主持人:呆了。

    李子勋:就是我们说惊骇反应。惊骇反应的时候。他全身就凝构了,就没有,就突然失去了操控的能够,所以它恐怖的等级不同,反应会不一样。

    主持人:那么看来她是到的恐怖等级非常高的。

    李子勋:对啊。如果真的像张老师描述的那样的话,当时她产生的那种恐惧感不是一般的害怕。

    主持人:当时脑子里呢,脑子在想什么。

    张:什么都没想。

    主持人:空白。

    张:对。

    主持人:站在那发呆多,发呆长时间。

    张:那一阵风很快就过去了。

    主持人:你呢?

    张:过去之后我并没有马上恢复。

    主持人:回过神来。

    张:对。然后一直到同事就是又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不太正常。因为在那之前也怕风,但是在那之前我没感觉到这属于不正常。就是一直到我看见别人又在那高高兴兴的在那说笑,我却什么都跟不上了,我才想到,可能是有点问题。

    主持人:你跟不上是因为什么,是觉得好像反应慢了一些。

    张:对,我跟不上那种欢乐了。

    主持人:是情绪是吧。等于是情绪跌落下来了,上不去了。

    张:对。

    主持人:那多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张:也不是很久,因为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容易自己。

    主持人:控制压住了。说到这,我还是觉得,我想观众朋友和我们一样,也不知道个张老师,我们叫张老师好不好,人家现在是中学老师,到底说风来的时候她怕什么?到底是什么?我们也做了一个,我们先看一段片子好不好。看完这个片子,我们来了解一下,张老师到底内心深处,到底怕得是什么?

    李子勋:张老师能看吗?

    主持人:张老师你刚才看那个。

    张:没有问题的。

    主持人:一点问题都没有。没觉得什么。

    张:什么。

    李子勋:那继续放吧。

    主持人:行,那继续往下放呗。我估计这个不是身临其境,你觉得呢?

    李子勋:这一段呢?张老师。

    张:不好意思我觉得很遥远,没有那种感觉。

    主持人: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心理没有一点受到影响什么的。

    张:嗯。

    主持人:也没有。

    李子勋:而且我们也没有听到风声,只看到很多风所造成的形态。

    主持人:画面。因为它有解说,解说和音乐。

    李子勋:就破坏了。

    主持人:那种自然的风声没有。

    李子勋:完美风暴。

    主持人:这一段呢?刚才那一段呢。

    张:但是这三段我要比较起来,我觉得我看第一段和第三段很放松,第二段我没有感觉到恐惧,但是我觉得会比第一段和第三段紧张一点。

    主持人:紧张一点,有点紧张感,但是也没有恐惧。

    张:没有。

    主持人:还有吗?好像还有一个。

    李子勋:再看一下龙卷风。

    李子勋:这是龙卷风。

    主持人:那龙卷风谁都怕。

    主持人:龙卷风,有感觉吗?

    张:没有,我觉得我恐惧的那种风是特别空旷,什么都没有。

    李子勋:空旷。

    张:只有有大树。

    主持人:只能听出空旷的风。

    张:不是空旷的风,就是刮风的时候,我脑海中感觉是一种特别空旷的一个事情。

    李子勋:第二段的话,那个风是在原野里面的风,那是一个空旷的。

    张:然后就是大树被刮得摇晃。

    李子勋:摇摆。

    主持人:一个是风的声音,你看我刚才看那个龙卷风,我都觉得真是有一些紧张和恐惧。哪怕是通过电视。

    张:但是这个片子我好好像以前过。

    主持人:但是我发现你挺沉着的,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张:没有,这个我以前见过。

    主持人:这个我在想,张老师你是哪种情况,你是觉得风的声音不一样,会对你有影响,还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情况下,你听到风声会对你有影响。一般在什么情况会受到风声的影响。

    张:我觉得好像更多的,我感觉更多的是一个人的时候。因为现在我能够回忆起来的,除了有一次是跟同事在一起,其他能够回忆起来的都是一个人的时候。

    主持人:那跟我们说说,你什么时候曾经一个人听到风声,当时被风声给吓住了。

    张:我回忆起来,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放学的路上,然后就刮大风,我当时就特别害怕。

    主持人:当时多大,你给我们描绘那个风是什么感觉。

    张:当时大概是上小学,或者是刚刚上初中的时候,上小学的时候。然后放学路上就跟小伙伴在一起走,然后就突然间刮风,突然间刮风,我想起我当时就是急急忙忙跑回家,然后就是关着门。当时我没有觉得这不正常,只是后来回忆起来,会议起来,因为我回忆小的时候,放学路上,曾经遇到过雨啊,雪啊,甚至有一次遇到冰雹,冰雹当时那一天我们是做值日,都要从家里带工具去,我带得是一个盆,当时记得跟小伙伴,下了冰雹,把盆顶到头上,高高兴兴说说笑笑的回家也没有那种恐惧。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是对风是特别的敏感。

    李子勋:你说的第一次大概有多大,当时。

    张:刚才我说的这件事情,大概是10岁左右。

    主持人:也就是第一次是吗?

    张:不是。

    李子勋:就从学校回家。

    张:对。

    李子勋:回家的路上。

    张:对。

    李子勋:没有小伙伴。

    张:有,是跟小伙伴一起的。

    李子勋:但是起风了,你就单独跑了。

    张:对。

    李子勋:当时你跟小伙伴之间有没有谈论什么?

    张:想不起来了。

    主持人:你时候风你说是特大是吗?

    张:对。

    主持人:大到什么程度?你给我们描绘一些。

    张:我现在让我描绘,那个时候,风大到什么程度,我恐怕不是很能回忆起来,但是我就觉得肯定是那种树刮得到处晃,然后呜呜作响的声音。

    主持人:反正是比较大的一次风。

    张:对。

    主持人:那我觉得要是小朋友,可能要是我,那个时候我可能会想到跑,大风来了,可能要下大雨的,或者可能要下冰雹了,我们可能对那种,对气侯有一个本能的预测。所以赶快跑回家,那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张:对,那个时候。

    李子勋:但是有没有别的可能性,张老师,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的内心还有一件别的事情,比如说在学校,也许害羞,或者是,干了一件什么事情,或者被老师批评,然后在路上被大家谈到。但是这件事情你就忘了。但是当时刮风了,你就说我害怕风,就跑掉了,是因为你不想再跟小伙伴继续面对一些,可能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猜,但是事后你可能把那件事忘了。

    李子勋:当时实际上你利用风或者是,因为想到风而跑掉,其实你快速的脱离了一种情景,这个情景可能是你尴尬的,不愉快的一个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回忆起来,有没有,或者是完全没有,或者你根本就没法回忆,,当时你跟小伙伴他们在谈论什么。

    张:谈论什么我肯定回忆不起来了。但是您说的这种现象,我不记得。

    李子勋:小时候你有过,感觉到自己很丢脸,或者是被老师批评,或者是被同学欺负的时候,有过吗?还记得吗?

    张:我想,这种可能很少。

    李子勋:你是干部,小时候。

    张:是的。

    李子勋:很积极。是吧。

    张:是的。

    主持人: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我不知道,现在是已经40多少。

    张:43。

    主持人:这个怕风的时间有多长了。

    张:我怕风很久了。但是只是五年前,就刚才我说的,跟同事在一起我才意识到不正常。

    主持人:那时候才意识到不正常。

    张:那么不正常之后了。

    李子勋:五年前还发生了什么。

    张:五年前就是那一次,跟同事在一起。

    李子勋:除了这个风,在风的前后,你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也在发生。

    主持人:就是其实以前也怕风,那为什么突然到五年前你就觉得不正常呢?

    张:因为那一次,第一自己大了,第二是跟同事在一起我发生的这种事情。有了一种对比。

    李子勋:以前都是一个人。

    张:对,以前就是包括小的时候,刚才我说跟同学在一起,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我觉得那时候小。

    主持人:你也会愣在那吗?风来了时候。

    张:没有,那一次我是跑了嘛,跟同学在一起我是跑了。这都是,就是五年前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之后,我往前追随,想起来,想回忆回忆。

    李子勋:是自己追随还是。

    张:自己,我也是想。

    李子勋:没有医生,没有去看过医生。

    张:没有没有。

    主持人:那为什么五年前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但是到现在你才觉得应该找人。

    张:应该来做这个,是这样的,因为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对我的生活不是影响很大的,因为一年中,遇到这种时间机会不是很多。而且影响也是只是那么一会儿。所以我没有太把它当回事。我觉得就像身上找了一个孢,不疼不痒,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它毕竟是一个病吗,然后就是自从看了你们心理访谈,我觉得看得更多的是李老师的节目。然后我觉得,可能。

    主持人:觉得是一个问题了。

    张:可能我相信,李老师也许能够帮助我,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想随着对生活影响不大,但是如果解决了,生活会更好一些。

    李子勋: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比如说电扇吹出来的风,你害怕吗?

    张:那个我没关系的。

    主持人:比如说看电视上的风,或者看书上描述的风,都没事。

    张:这都没关系。

    主持人:必须身临其境。

    张:对。

    主持人:遇到了风才会这么恐惧。

    张:对。然后五年前。也是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追随到,追随到很小时候的一件事。

    李子勋:请讲。

    张:但是你现在问我那个时候的恐惧,我不记得那时候是恐惧,但是这件事我觉得印象特别深。那是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当时我们,我父母是属于那种知识分子,然后文化大革命,然后要走五七道路,下放到农村,这个李老师你比较了解。

    李子勋:我知道。

    张:然后我们就到了东北农村。然后有一天了,是父母都去公社开会,那一天是刮大风,非常大的风,就是在东北都是很罕见的风。只有我和弟弟在家,当时很小,六七岁,弟弟比我小四岁。当时我记得,就是风到什么程度,就是把我们家茅草房的那个茅草刮走了。

    李子勋:都刮走了。

    张:我和弟弟趴在床双玩,就看见窗前,一片一片不知道撒的什么,当时不懂,不懂了,然后还觉得好玩,趴窗户那看。然后是邻居,看见这种情况了,找的生产队长。然后找的人,把我们把房子压好了。然后东北农村有一个就是俗成的这么一个习惯,就是刮风天是不许生火做饭的。

    李子勋:怕期货。

    张:怕引起火灾。对。

    张:所以当时是邻居领我们去他们家吃了饭。然后回来。回来了,到晚上了,又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情,当时农民都知道,刮风天鸡就不往外放了。

    李子勋:鸡。

    张:怕鸡要刮跑了。我们不知道,所以那一天早晨,可能爸爸妈妈走了之后,我还照样把鸡都放出去了。然后到晚上,就要把鸡收回来了,然后到处找不到这个鸡了。

    主持人:那一天风也很大。

    张:非常大,大到什么程度,我后面会说到。然后又这么一只鸡就找不到了,怎么也找不到了。然后晚上又过了一会儿父亲开会回来了,父亲是骑自行车先回来了。回来之后我们这一晚上了,等母亲没有等到。没有等到了,当然作为孩子可能担心的少一些,但是依赖得更多。我想可能我父亲会很担心这一晚上。

    主持人:当时有没有想妈妈为什么没有回来。

    张:我现在不记得当时,我想这些了,我想小孩不会想这么多,就会觉得,很依赖,很害怕吧。然后一道道第二天,第二天早晨了,第一件事了,也还是去先找鸡,然后当地的农民就告诉我说,可能找不到了,可能被黄鼠狼吃了,我就不理解。我不理解,黄鼠狼怎么会吃鸡,然后我就还是执着的找,最后在一堆石头的石缝里找到了这只鸡。

    主持人:还活着吗?

    张:尸体。果真就是被黄鼠狼吃了,那个我现在回忆起,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死亡。而且就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自然界中还有一种生物去侵犯另一种生物。

    主持人:那是多大?

    张:六七岁。

    主持人:六七岁要看到一只鸡死会对你有那么大的震撼吗?

    张:我想可能就是事情赶快道路一起了。

    主持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张:然后妈妈不是一天晚上没回来吗。第二天了,早上平安地回来了及平安地回来了。

    李子勋:妈妈发生了什么。

    张:就跟我们讲起,那天晚上三四个都是走五七道路,他们的同事,一起回来,就是这个风大到,刮起那个黄土,他们几个人一起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呢,然后就是,突然间风小了一会儿。

    张:一晃的工夫,他们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但是没有看清,马上风又大了,他们这几个人了,就在说,那个时候有房子,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没看见,那个时候可能是一棵树,就是他们说的话,都已经被房子里面的人听见了,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房子,所以风就大到这种程度。然后这家农民特别好心,收留了他们,可能三四个人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风停了之后回来了。

    主持人:妈妈当时给你讲这一段,你觉得怎么了,你觉得很。

    张:这么说。这件事情你说我当时有恐惧,我现在回忆不起来,但是自从五年前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问题之后,我自己去想,在我一生中,有什么风影响过我,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就是这个。

    主持人:但如果比如说小时候有过的经历,我们可能很多人都过怕。比如说我就觉得,其实我挺害怕的,但是我曾经经历过黑夜的时候,走那个漫长的夜路。我跟另外一个小朋友,走了三四十分钟,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但是等我们成年长大以后,可能这个事就过去了,比如说,现在我还会走黑路,但是我可能就不会有小时候那种恐惧,我就不明白,张老师为什么在小时候如果有这样的经历以后,到了成年,都40岁的人,为什么还是,真的就怕风呢?

    张:我我明白,我确实不明白。

    李子勋:但是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叙事方法,让我觉得,怕风,是不是被你慢慢的推论出来的。

    张:这个确实是我,五年前我感觉到自己怕风,我去找。

    李子勋:推论出来的。

    张:找到我跟风有关就这么一件事情。

    李子勋:对,因为如果按照心理学的原理,如果你都知道你的恐惧从哪儿产生的,那你就不会再恐惧了。但是实际上你并没有改变什么。所以我还要关心你,五年前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你跟你的丈夫,你跟你的孩子,你跟你的工作 ,跟你社会关系在这五年,你出现那一次非常恐惧,让朋友们看到你僵在那,那么当时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

    李子勋:感情上,事业上,或者是健康上,哪些方面出现了变化,或者是有没有变化?

    张:要说起,这些方面,五年前,那个大概是01年02年的事情吧。那么是在2000年,我住过次院。

    李子勋:看什么。

    张: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李子勋:请讲。

    张:那一次几乎是从死亡边缘上过来的。那是我一直是胆结石,然后9年前做了手术,做完手术之后一直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大概是七年吧,七年前,2000年吧。有一次就是突然感觉不对了,感觉不对,当时因为带着毕业班工作很紧张,所以一直没有太在意,一直到有一天,在单位自己感觉已经不行了,本来那一天我计划就是要去看病的。但是实在等着同事跟他一起过去。然后我在等她的过程中,我说我不行了,我得先走了。然后我就自己打车走了。在车上,我就感觉就是自己不行了。

    主持人:那一天没有风吗?

    张:我想不起来那天有风了。

    李子勋:然后呢?

    主持人:那跟那事有什么关系呢?

    主持人:那李老师。

    李子勋:我要把这个故事听完,因为她的恐惧,其实恐惧的来源是对死亡的,人的恐惧来源是死亡。那你继续讲,张老师。

    张:然后在车上我就觉得不对了,当时是去我弟妹是在医院工作,去我弟妹那个医院,然后我就直接告诉司机了,我说你不要拉到别的地方,直接拉到我弟妹他们科,就给我喊她就行了,然后当时我在车上就动不了了,然后司机也吓等很害怕,下去喊到我弟妹,喊到我弟妹之后,我弟妹来。我当时跟他说了两句话,我说一车前我没给他,二我的包在车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呢,然后可能后来经过抢救吧,就抢救过来了。

    主持人:当时是什么病,到底是。

    张:当是胆总管结石,引起叫做胆心综合症。

    主持人:但是表面上看你处理得还是非常冷静。从打车到医院,然后都做上了以后。

    张:我也觉得是。

    主持人:但是心理当时很恐惧吗?

    张:我不记得我很恐惧。

    李子勋:其实好像你内心有一个地方特别清洗,然后什么都是很理性的时候。

    张:是。我是觉得。

    李子勋:哪怕吹风的时候,你都吓得动不了,但是你内心还是很清楚。

    张:我知道。

    李子勋:只是你好像指挥不动知道。

    主持人:我再讲一下,李老师,如果按照张老师她自己的叙述,小时候那种怕风,人们可能会想,因为她那一次第一次经历了在风大那一天,经历了很多,比如说面对死亡,她喜欢的小鸡,然后面对妈妈的找不着,失踪,也担心了一夜,那一阵风给她带来的全是不好的回忆,和对生死的这种威胁感,所以源于她对风的恐惧。

    李子勋:对。

    主持人:我觉得这个推理也许,要是我们一般人,我们可能会这么推理,你觉得有道理吗?

    李子勋:但是这种怕风是一个很自然的怕。任何人都怕,她不至于她觉得是一个问题。也就是我们小时候,像我下过乡,我们那个起风的时候,房子上草全刮走了,那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你无能为力啊,但是一旦风停下来就要下雨,下雨前,我们就要赶紧把那个土墙遮住,不然的话,雨下得那个墙就要塌。理解吗?因为它已经空了吗?家具淋着就淋着。但是首先就是农村的墙是用土来夯的。就得把那个草捡回来,盖在那个墙上面。这个事,当地农民还帮着我们一块去做。当时是恐惧,但是并不至于像张老师说的,我会把所有的恐惧体验都转移到风上面来。明显就是她似乎让我感觉到她内心世界对风的这种联想,或者是权宜,是复杂的,是多方面的东西。

    主持人:我还有一个我想问一下张老师。比如说你既然印象很深的是5年前,经历了怕风的这个事情。然后我们再让你回忆,回忆小时候的,那在你长大以后的,还有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就像你5年前那样怕的经历。

    张:有的。

    主持人:是什么?你给我们再说一下。感觉一下。

    张:前几天就有一次,前几天就是当时,好像是七八点钟吧。我在家里,正在随手做一些什么,那个时候已经跟你们这心理访谈联系了,然后就是,突然一阵风声,很快,但是我会一机灵,然后一愣。就是没有办法再去像刚才那样再去做什么。

    主持人:没准那个风声是从电视里出来的呢?电视机里的风声。

    张:电视里的风声好像我没有怕过。

    主持人:是真实的生活中的风声。

    张:嗯。

    主持人:也就一机灵完了就完了。就那一下。

    张:会有几分钟,不知所措吧。

    李子勋:所以我觉得,感觉上张老师他的那个怕风不是小时候的,是现在的,是现在开始真正的怕风,过去怕风,但是那个怕似乎是自然的怕,是看到刮大风就害怕。对吧,但是现在怕风他有一个全部的精神投注,你感觉到她似乎在更多的强化和加强了对风的感觉。因为我们知道,单纯恐惧了有这样一个特点,就叫自我求证,还是什么的,最开始她可能看到猫觉得不舒服,慢慢的她就发展了一种感觉,就是对猫的害怕。然后了,他一看到猫了,就不停地去寻找那个害怕,以后这个害怕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那么有一天了,她突然发现,她不做 任何任何前兆的东西,看到猫她就会得不行。有些时候这个恐惧是蛮奇怪的,你比如说,昨天还不怕猫,但是可能明天一见到她,她就怕猫了。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去找到证据,似乎我们都可以找到早年我曾经被咬过,或者是抓过。

    主持人:对。

    李子勋:但是就是,但是就是说我们想到人的这样一个心性的一个行为。就是说我们慢慢建构了一个对什么动作害怕的话,是自己在做工作,张老师。是不停地把所有的焦虑和恐怖投射在一个问题上,然后试图通过它来分散自己,或者来减轻内心的一些东西。

    主持人:这就能解释,刚才李老师为什么一直在追问你。五年前。

    李子勋:这五年你生活怎么样

    主持人:那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和这个风,咱们先把风搁一边,没关系。

    李子勋:对。

    主持人:个人的生活当中有没有经历什么突变,变化?

    张:我想要是突变的话,也是工作上可能负担重了一些。生活中有没有什么?

    主持人:生活中。

    张:生活中。

    主持人:因为我好想听说,离婚就是在那一段时间是吗?

    张:不是的。

    主持人:离婚是在那后边的。

    李子勋:感情的?

    张:感情很早。

    李子勋:多早。

    张:在那之前。

    李子勋:之前多久。

    张:三四年,两三年,或者是。

    李子勋:两三年你们夫妻感情就不好。

    张:嗯。

    主持人:当时怎么样,能说一下吗?

    张:当时我们一直在分居。

    主持人:就是两三年前就分居了。分居的理由是什么?

    张:很自然的。没有什么理由?

    主持人:怎么叫做,等于是大家,没有任何理由。

    李子勋:是你要要求分居的。

    张:没有,就是很自然的。

    李子勋:双方要求,双方自然就分开了。

    张:嗯。

    李子勋:那么这件事情让你痛苦吗?

    张:当时没有感觉到。

    李子勋:现在有感觉吗?

    张:现在也没有感觉到。但是我们办完离婚手续之后,有一段时间,不适应。我只能说不适应。

    主持人:李老师有没有注意到张老师的的这种反应,我觉得张老师在给我们表达,给我们叙事的时候,反正她尽力想表现出一种冷静,镇定。

    李子勋:对。

    主持人:但是实际上她内心我感觉可能未必是这样的。内心隐藏着什么。还有一块在遮掩着。

    李子勋:她不是掩藏,我觉得张老师这样的,当在她在情绪化的时候,她内心特冷静,当她外在挺理性的时候,她内心挺情绪化。她是这样一个矛盾性的。

    主持人:你有能看出她内心的情绪了是吧。但是我们都是被她外表的镇静给那个了,我们觉得,好像你经历的事不像你说得那么难。

    李子勋:我猜她不同的时候,你看她说话吧。张老师说话也是把巴开得很小,有的咬着,就是尽可能不想流露出太多的东西来。她这个可能跟她从小到大比较压抑自己有关系。

    主持人:所以你知道吗,如果她这样的人到我们这儿,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她是说风对她的影响,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只是偶尔让她有一点不舒服是吧。

    主持人:那既然那么镇定,她应该通过个人的方式来化解了,没必要一定要到我们心理访谈,把我怕风这个事说出来,而且找到心理专家。

    李子勋:但是问题是,张老师内心是理性的,她觉得不能理解的东西就一定要解决。

    主持人:您现在就像求证,像物理一样,解一道什么题,把它解出来。

    张:不是求证。

    主持人:还是确实觉得自己的生活。

    张:没有,我只是觉得呢,这件事情我自己报过两次警,那么我相信了,如果有人能够帮助我,我当然愿意自己生活得更完美,更完好,所以我今天来我也是觉得,可能李老师了解我的情况之后,从心理学角度上给一些建议,一些训练,可能我以后会。

    主持人:那一段时间你觉得你这个婚姻对你的变化影响打吗?

    张:那个时候我觉得没有太大的影响。

    主持人:前后呢?

    张:前后没有觉得有太大的影响。

    主持人:现在呢?

    张:现在也没有觉得。是在大概四年前,我们办了离婚手续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一个阶段,我想这个应该是正常的,觉得不适应。

    主持人:大概适应了半年吧。我们还听说,如果说夫妻离婚对你来说是一种变故的话,你觉得那一段时间,好像感觉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另外一件事,可能对你应该影响还是比较大,就是父亲的,父亲的世去。

    张:对。

    主持人:父亲是什么怎么了。

    张:父亲去世对我影响很大。

    主持人:是哪一年。

    李子勋:那讲讲看。

    主持人:97年。10年前经历过。

    张:我以前这件事情,我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李子勋:但是我们都想知道,因为恐惧是一个最原始的情绪是来自于人的深沉的,它不是那么浮浅,或者不是那么理性化可以得出结论来,那我们一定要找到对死亡的态度,尤其是说你的亲人变故,像小时候你妈妈突然一晚上没有回来,好像这个对你的印象那么深刻,如果你的父亲去世,那又会是什么?

    主持人:是突然离去了,还是得的什么病走的?

    张:97年他是寒假的时候,过春节的时候,他是做一个简单的手术,一个疝气手术,他要出差就不方便,但是手术过程中就发现了癌症,但是那一年,我也是,因为确实年轻的时候,工作压力很大。那一年也是带毕业班,然后父亲病了都没有告诉我啊,没有告诉我,然后就一直,那时候我和弟弟都在北京,我们家只有姐弟两个,然后父母单独在长春。而且我父母都是南方人。在东北没有亲戚的。然后那个时候他们就治疗手术,但是一直瞒着我。

    主持人:父亲从知道得了癌症到去世多长时间。大概。

    张:想来今天正好是,今天6月24号中考嘛,十年前的今天,第一天考完了,我打电话问母亲,我说父亲病怎么样,只知道病。但是身体不好,具体上我不知道,我打电话问,想问一问母亲,父亲接的电话。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就说,你要能回来就回来吧。我就知道不好。

    张:我第二天就跟学校请了假,别人替我监考,我就回去了。下了火车,我打车去医院,在医院门口,母亲和父亲搀扶着在医院门口。

    主持人:当时父亲怎么样?

    张:已经不是我原来那个父亲的样子了。我父亲身体一直很健康的。但是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不像样子了,他们正好要去看一个化验结果。我就陪他们一起去了,去了正好那一天,化验结果确定是胰腺癌。

    主持人:从确定到多久以后,父亲走的。

    张:一个月之后,7月23号。

    主持人:当时走的时候你在吗?

    张:父亲是死在我怀里。

    主持人:走之前父亲跟你说什么了吗?

    张:什么都没说。当时是这样的,他插着导尿管,但是那一天晚上,他一直在拔,所以那一天晚上我一直在搂着他。我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走了。而且当时弟弟在北京,只有我和母亲,所以什么事情我就是,我不能哭,我哭了,我母亲就更。

    李子勋:今天是你第一次哭吗?为父亲。

    张:不是的。

    张:在那之后,后事办完了之后,开学了,我们就把就母亲接过来了,都还可以,但是我从那起,一直有大概两三年的时间,我控制不了情绪,我不能听别人谈父亲。

    李子勋:当时没有哭,但是后面哭了很久。是吧。

    张:当时没有,对。

    主持人:等于从在医院里守着父亲,到把父亲送走,一直没有哭。看起来一直很冷静,都在压着。

    张:对。

    李子勋:但是事后两三年都不行。

    张:一直有两年多的时间,我是每天上班的路上。

    李子勋:一个人的时候。

    张:我是控制不住的,我要流泪,一直流到学校,然后就拼命地工作。

    主持人:那时候想什么?在路上。

    张:就想父亲。

    主持人:想父亲的什么。

    张:不知道,就是想起父亲我就是忍不住的流泪。

    李子勋:你的性格像父亲吗?

    李子勋:我的性格跟像母亲。父亲跟母亲说话也那么客气吗?如果你有空你可以利,假设你有空,你可以来看我。

    张:他不是这么说。他说如果可能的话,你回来吧。

    李子勋:他还是把你。

    张:因为我为什么觉得事情不好,因为父亲小时候的一件事,他讲给我的,我记住了,我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父亲在上学,没让他回去。所以我知道,作为我父亲,轻易他绝不会耽误儿女的工作,他说这一句话,我其实就他有感觉了。

    主持人:当告诉你回来,其实意味着。

    李子勋:那是不是可以联想就是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你不会耽误儿子的学习。

    张:是的。

    李子勋:所以你们夫妻不好,也不会告诉孩子。

    张:是的。我想不光是孩子,我这个人,一般说来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去影响其他的人。

    李子勋:所以别人也看不出你的感情来。

    张:可能。

    李子勋:假设你爱谁,谁也不知道。

    张:可能。

    主持人:这样我就觉得,我就知道张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你比如说对父亲的去世我得保持一种镇静,为了母亲,为了家里人,夫妻的关系她叙述的,哪怕离了婚,好像对她生活影响也不是很大。那我觉得真是只有怕风了,要连风都不怕的话,我就觉得张老师像一个钢铁战士一样,好像无所畏惧。

    李子勋:这一点我倒觉得,如果我们只是把故事听到这儿的话,我觉得感觉上,其实张老师不是怕风,是怕孤独。但是呢,她有硬着不承认自己孤独,但是她实际上害怕孤独。但是她说的她怕风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的时候最怕,只是偶尔的,五年前,产生那一次是在朋友在的时候。我们往下走的吗?不是还有一个沙盘吗?

    主持人:对,所以我觉得我感觉,李老师我觉得张老师,其实内心像你说的,她还是有所保留的。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我们听不出来。

    李子勋:她不是保留,我觉得张老师不是保留。

    主持人:就是说。

    李子勋:她不是理智的保留,她是无意识的压制住了一些东西了。包括情绪,包括她内心的一些回忆吧,但是她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她真的没有,她告诉你是很坦诚的,我没有,我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就是可能你内心潜藏了什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那个东西是在那的。那我们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看看,看看张老师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李子勋:在做这个节目以前,我们曾经想,让张老师做一个沙盘,看看。

    主持人:所以在这之前我们也做了一个小片,就让张老师去摆一个沙盘。

    李子勋:对,我要看看他选择什么素材,用什么顺序,用什么方式去建构她的沙盘。

    主持人:好,那我们一起走进张老师的内心去看看,张老师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主持人:完了吗?就这个是吧。摆了一个小村似的一个家庭,但是我看见那个好像没有,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李子勋:我要问你,为什么首先要选择一个房子。

    张:家最主要的就是一个房子。

    李子勋:家就是房子。

    主持人:人呢?

    李子勋:接下来你选了几棵树,但是和房子摆得比较远,然后选了两个巨大的人。因为你这个人已经比你房子大一倍多。

    张:不是,是因为那两个人的造型我喜欢,但是没有比它小的造型一样的。

    李子勋:你是重视人的样子,而不是重视他在生活中是不是合适。

    张:我是注重他们两说处的位置。

    李子勋:那个男孩是谁?你是谁?

    张:我没有想到是谁?我觉得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李子勋:这是一个夫妻吗?

    张:对。

    主持人:不像夫妻。

    李子勋:是夫妻?

    主持人:是夫妻啊?

    张:我觉得应该是。

    李子勋:看那个像是一个小伙。

    主持人:对,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然后旁边一个老爷爷。

    李子勋:我还要问你,一个老爷爷钓鱼,象征什么?

    张:象征特别平和的生活。

    李子勋: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张:可能没有关系的。

    李子勋:只是偶然的凑在一块。桥是代表什么?

    张:桥是代表要有水。

    李子勋:还有呢?你这个构图,你是试图告诉我们,一个构图,还是试图向我们揭示内心世界,还是你的一个美学观点,认为这样一幅画比较好看。

    张:没有,她告诉我去把一个自己理想钟的家,我就去摆。

    主持人:是谁让你这样。告诉你的。

    李子勋:是那边的医生,还是我们的编导?

    张:编导。

    李子勋:摆沙盘是不能有任何主题的。不能告诉你要摆什么,摆沙盘就是你随意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有主题的话,那就不是体内心世界,而是你想完成一个任务。这一段把它剪了。

    主持人:那假设咱们给了她一个主题,就是你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的。也能看出东西来吗?

    李子勋:对,因为这样的话看得很浅。就是她想表达的,和我们想探索她内心的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不一样。

    李子勋:我不知道编导上次我们开策划会,她听没听。算了吧。那我们只能这样做。很抱歉,因为我看她摆得那么快。

    主持人:这就假设你理想钟的家庭,能看出什么来。

    李子勋:如果从象征来看,就是张老师,这个家很小,容不下你,容不下你的人物,不是你,不管你百的人物是谁,代表谁,但是对我来讲,我来观察这样的话,我觉得这个家是容不下你的。也就是需要你有一个家在旁边,但是你的心不可能在家里。你不可能回到家,是因为家太小。那么这两个巨大的人,是夫妻也好,还是母子也好,还是姐妹也好,姐弟也好,不知道。但是对于你来说的话,关系大于家,就是说,亲情的关系可能永远比家还要重要。就是说家是一个象征,可以没有家,但是呢,亲情之间是不能没有。

    张:是的。

    李子勋:这个只能看到这个,另外一方面从钓鱼的老头子,我们说鱼是利益,但是这样解释有一点牵强,但是我不知道在你生活中会有这样的人吗?他顾自己的利益,只顾自己的舒适,不顾别人,自得其乐,也许你们相依为命,但是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生活去生活,不受别人干扰,我不太知道,而桥是象征着希望摆脱现在,要到彼岸对比,当然了,你会解释是闲情逸致,但是从我对沙盘的理解,来象征演化,其实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喜欢一个新的生活,或者你喜欢改变一下自己,不要像过去这样生活,想到一个,想着一个新的生活,尤其你摆了一株植物,有一株是花。对吧,也就是说你内心充满着一个美好的远景。你想把自己调理好,想把自己说得痛苦烦恼放下来,然后重新面对生活。因为你还年轻。对吧。

    李子勋:只能看到这些,阿果。那是更深的东西没有看到。

    主持人:那说到你真正的现实生活当中,现在你是一个人是吧。然后夫妻离婚,然后儿子也回到爸爸那去了。

    他自己愿意去的是吗?这件事对你影响大吗?

    张:有影响。但是后来我觉得儿子解释开了,我就现在没有。

    主持人:他怎么解释,他是为什么。

    张:对不起,我能够不说。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张女士,现在等于是曾经有过家,没了,然后养一个儿子,儿子回到父亲那去了,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李子勋: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儿子不在你身边。

    张:不在。

    李子勋:你渴望儿子在你身边。

    张:能力渴望过,但是我觉得现在。

    主持人:那你没劝阻吗,或者是反对。

    张:也很好,因为儿子已经大了。

    李子勋:我理解了。

    张:他自立了。

    主持人:等于是夫妻离婚以后,儿子本来是跟他,就养了很多年。

    李子勋:张女士总能用一种理性的理由来把自己解释清楚。

    主持人:我也发现她总是这样,我很好,没事我理解儿子,我理解先生,我对我的生活,她全是这样的一种表达方式。

    李子勋:所以我就能够想到,张女士,当时风吹起来的时候,其实她不是怕风,而且出现了一个分离症状。这个分离就是你内心沉积的痛苦,烦恼和不好的情绪态度。这个太多的时候,有一天你突然会出现好像自己给分离开了,内心的自我很理性,但是外在的身体,或者是外在的表情好像不由你来自控,即便旁人来拉你,来关心你的时候,你内心知道我没什么,我没什么,但是你无法表达,你表达出来是一种,让旁人觉得你害怕,你恐惧的样子。所以这就是,我们从张女士这,就是张老师这我看到了,你的确是一个那样的人,就是说,从来不放任自流,总来不让自己的情绪,不经自己允许而表达。除非风给你一个。

    李子勋:就像阿果给你说的,幸好还有风这个事情。

    主持人:对。

    李子勋:要不然的话,你没有任何可发泄的地方。

    主持人:而且李老师知道吗?我觉得她不是怕风,她是怕亏欠自己内心的脆弱,或者是那种异常的情绪,她把那种东西浮出来,然后自己。

    李子勋:那现在这个沙盘不能够真的表达什么,那我现在我要给你出一个题,有一天你个人在,比如说你们去拉练了,但是你迷路了,因为可能偶然的,你要上厕所,或者是你要去做什么事情,出来一看,部队已经走了,但是这个时候了,你们要爬过,你要去追赶你的队伍,那么这个时候有一个山嘴,这个山嘴周围下面是一个悬崖,这边虽然有岩石,但是没有可以抓拉的地方,这个时候你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有一阵飓风把你吹起来了,然后你飘在空中,然后飘了很久,现在你告诉我。你掉下去会是什么样子,你会掉在哪儿,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张:我觉得我掉下去会粉身碎骨的。

    李子勋:一定会吗?

    张:嗯。

    李子勋:那你看到几个,被风刮了就摔死的。

    张:可是你那种情况太恐怖了。

    李子勋:没有啊,一个山崖并没有多高啊。你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老想到死的事。

    张:没有。

    李子勋:你害怕你身体得病吗?

    张:没有。

    李子勋:真的不害怕。

    张:真的没有。

    李子勋:那我们要不要听听她,李老师。同事,听听同事怎么说,作为同时怎么说张老师,张老师平常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情绪怎么样,好不好,好那我们来看一下我们的采访。一会儿还有一个连线,连线儿子,你觉得有需要吗?

    主持人:所以李老师,你看,刚才听了同事的翻看,反馈,其实反正,反正我感觉差不多,我觉得她非常要强。

    李子勋:其实她内心很脆弱。其实内心张老师是一个非常渴望被爱,或者是特别渴望有人关心你,或者是为你分担一些事情,尽管你从来不求她,但是你希望她主动能够理解你,主动来贴近你,你不会拒绝,但是就是说要让你且她,或者是求任何人帮你,你做不到。

    张:我上大学之前,离开家,我父母送我的一句话就是,上天难,求人更难。

    主持人:万事不求人。是吧。

    李子勋:但是张老师,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人迹关系层面里,我们不得不和人发生关系,不得不去求助别人,因为法国人是万能的,但是这个时候,你会觉得痛苦吗?

    张:我会觉得很为难,我不会开口求人。

    李子勋:我想还是要把那个提做完,我另外我给你三个结果,你来选一下,因为你刚才你回答得太快,一个了,就是说你风掉下来的时候,掉在一个软软的草甸上,周围都是鲜花。然后蜜蜂在飞,蝴蝶在飞。然后你觉得,啊真幸福,你相信你的同伴们,他们看不到这个风景,你们本来吹来就是观光的。对不对。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了就是说当你从天上,从坡上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河里面,在一个水塘里面,水塘里面了就是说,那个轻波碧流,里面有很多的小鱼在游,而且你发现周围非常的宁静,那第三个选择了,就是你掉下来的时候,是一片沼泽,你的脚陷在这个里面,而且你看不到路径,你不得不扒着脚走出去找路,走出这片沼泽,这是第三选择。那第四个选择了,就是这个风掉下来的时候,你发现你身边是一群,比如说啊,不是狼,至少是一些让你害怕的动物,像熊,尽管它没有主动进攻你,但是你远远地就看到几只灰熊,对吧。在那徘徊。然后你不敢出气,那这四个结果,你希望你掉在哪。

    张:我希望我掉在哪。

    李子勋:你觉得你被挂起来会掉在哪呢?

    张:还是我觉得我会掉在哪,还是我希望我掉在哪?

    李子勋:你觉得你会掉在哪?先回答这个。

    女那我觉得是第四个。

    主持人:害怕的动物里。

    李子勋:掉在充满着,动物。你觉得不敢大声嚷嚷,也不敢动生怕被发现,如果发现的话,你怕灰熊会来吃你,或者来伤害你是吧。

    张:可能吧。

    李子勋:假设你希望了,你希望掉在哪?

    张:我希望是第一个。

    主持人:对,我也希望第一个。

    李子勋:鲜花草地。

    主持人:啊,多舒服啊,躺软软的泥地上。周围都是鲜花。

    李子勋:草甸上。但是我们知道,她内心告诉她的是第四个,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但是她的内心,幻想告诉她,就是说她希望是一个,在未来的生活里面是一个鲜花扑救的,她不在有那么多痛苦,而且可以舒畅的,高声的,大声的说话,或者是面对这个蓝天。

    李子勋:但是你内心告诉你的时候,你不会,你只会是第四个,为什么,你能解释吗?

    张:我解释不了,我觉得那种环境,最后一个人,她不会突然间就会到了第一个第二个那种环境的及

    主持人:我张老师这种心里的期望的落差挺大的,想象中的,和她觉得现实中的实际的情况反差特别大。现在我来解释,第一种就是说是一个空想,就是捉张老师了,其实你喜欢的还是空想,其实你的快乐,很多都是来源于你内心的对流,内心的对话,其实你内心一直在跟儿子,或者跟你爱的人交谈,但是你从来不愿意,把真实的内心告诉他,所以了,第一个场景是一个幻想,就是因为我们知道,就是这种草甸上毕竟少。那这个幻想支撑着你的生活,从小到大,你都是靠自己来,通过愉悦的一些体验,或者是想法,来让自己觉得有力量,让自己觉得自己,包括对自己的想像,张老师,对自己的想像,你是充满着完美主意的,因为你总希望你越来越好,总希望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总希望自己做的事情越多,而且你希望身边的人都幸福,你总希望你身边的人不管是同事还是邻居,包括家人,你希望他们因为你而感到高兴,感到幸福。但是你常常是会得不到,所以你会陷入更多的这样一个空想箱里面。

    李子勋:那么如果你选择的是掉到水和鱼里面,就是说,其实你渴望爱情啊,你想赶快认识一个男朋友,能够重新结成一个家庭,因为爱情像水吗,对吧,它是一个渗入,那么第三个场景就是说你。

    张:沼泽。

    李子勋:第三个沼泽了,就是说其实你的内心其实是陷入了一个困境。这个困境了,就是说你特别渴望被解救,被人里拯救你,因为你现在拔腿都难,对吧。

    李子勋:而且你没有出路,所以现在你是无助的,但是这个显然你不是。张老师内心不管多么恐惧,但是她内心很坚强。

    主持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李子勋:她不愿意选这个。那第四个就是说,也就是说,你职业压力会继续的。就是说其实你还是把你的这个也就是说你,如果说你不情愿选这个,但是你又觉得你是这个了,就代表你在事业上,真的很累了,就是疲劳,几乎你就觉得,你想想,有几个东西在那压力好大,就是我不敢动,我要规规矩矩。我不能激怒他们,这是一个在事业上的一个疲惫感,就是你感觉到,你要休息,你希望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的生活一段时候。但你没有选,但是你内心觉得应该是。你选择德国第一个,也就是说对张女士,最好的,我们就让她读一些美好的书,推荐一些好书给她,她一个人去,好像一个人在她的精神世界里面,而且她会以这个来伴随她的生活。

    主持人:所以你觉得李老师,你觉得张老师怕风,你觉得是一个坏事吗?

    李子勋:当然不是坏事。但是我觉得她怕风是她现在陷入了一个叫自我思索阶段,张老师其实以前她没有时间来思索自己。但是现在孩子大了,大学也毕业了,先生也早早离婚了,自己的工作在单位的工作也可能是到了一个阶段。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对吧。或者你突然感觉到,不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做更多的投入。包括当校长啊,包括怎么怎么的,你觉得随遇而安了。

    李子勋:到现在就是怎么的,如果你再去奋斗的话,你觉得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人迹关系,但是这是你最烦的,你希望靠自己的职业,靠自己的才能来表达,不希望去和社会,或者去复合谁,这个时候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开始觉察到,你开始整理自己内心世界,你觉得怕风这件事情,似乎和你的内心有一些格格不合,你想把它解决了。你希望你内心就像鲜花草地一样这样充满着,没有一丝一丝的阴影,你希望内心是光彩的。

    主持人:追求一种生命的完美。

    李子勋:对,这才是张老师要来做节目的原因。我也是猜的。

    主持人:对,其实我感觉人生的完美,可能就是我们理想钟的世界,但是实际上现实中,真正完美我觉得是没有的。

    李子勋:但是张老师给我的感觉,我现在说感觉,真的是很可爱。对吧。如果你第一次见到她,你会觉得这个女孩子,这个女性,很有知识,很有修养,做事情很节制,从来不去,比如说,看到我们的时候,她从来不很积极,但是又不失礼貌。对吧,她是做得很得体。

    李子勋:但是我们读她的生命故事,就是她生活中的故事,又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幸。好像一生中好像没有得到很多的。就是她付出了很多,包括对周边的人,对她亲人,但是她似乎得到的很少,回馈她的很少,就是说这样一个女孩子不应该那么阳光,不应该那么美好,不应该那么有修养,但是她恰好就是。

    主持人:但是我觉得你不能说她阳光,我只能说她坚强。

    李子勋:当然,坚强,但是她的表情,你要不认识她,你第一眼见到她,你会觉得她阳光。那是因为今天我们讲的故事,是她生命故事里不太光彩的,不太阳光的一面而已。你觉得呢?学生喜欢你吗?

    张:喜欢的。这个我职业也是我最喜欢的。从来没有后悔过。你刚才的一句话,说到,好像我付出很多,得到的很少,我不这么看,我觉得我得到的很多了。

    李子勋:能举点说说吗?得到什么了。你的婚姻失去了,你的孩子不在你身边。

    张:婚姻失去了,但是失去婚姻的过程,让我懂得了,一个女人应该怎么样生活。

    李子勋:你得到了一个感觉,但是失去了一个生活。

    张:婚姻的失去对一个人来说不见得是不幸,要看以前的婚姻是一个什么质量的婚姻。真的我一直觉得,生活给予我已经很多了。

    主持人:那你可以这么说。你觉得你失去这个婚姻,对你的选择来说是对的,对你的结果是对的。

    张:对,现在理智的说,我觉得是对。

    李子勋:但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是无意则刚的人,那么你眼睛闪亮,但是你里面是含着泪的,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不快乐,至少你内心不快乐。

    主持人: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把我们当外人,我不适与在外人面前说我婚姻的控制。或者什么的。

    李子勋:她不是党外人。其实张老师。

    张:这么说吧。我觉得我之所以选择坐到这,是因为我觉得我当李老师,会说真话的,在之前曾经连线过别的老师,然后我说的,那就算了吧,比是说别的老师不优秀,一样的优秀,但是我觉得,给我感觉来说,我能够信任李老师,所以我今天才会做到这儿的。

    李子勋:但是张老师你要仔细听我们讲,其实你真正的痛苦或者恐惧是来源于这样一个分离一样的体验,所谓叫分离一样的体验,就是说,你只允许一些现实的信息进去,你不允许其他的信息进你的内心,你的内心你把持得很紧,你就像是一个严格的守门人,你只允许某些信息进到你内心世界,其他的信息你就摒弃她,你不允许她破坏你内心的宁静。但是这样的话,你的沉闷就会变得越来越厚。

    主持人:对,所以我说是挡在外边的。

    李子勋:理解吗?你的内心,而且你的人迹关系,大家都觉得,你很好相处,但是想进入你内心非常的难,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墙在你和你的朋友,同事邻居,亲友之间,那么这个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其实你不相信,甚至你都不相信有这样的现象。

    张:是的,我是不相信的。

    主持人:所以我也在想,为什么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突然就要求回到他爸爸身边,当日你说原因不想,咱们不说了,但是咱们能不能听一听,儿子心目中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可以连线吗,我觉得同事面前的老师可能会有一些(脸谱),她可能把自己最正常,最理性的一面在同事面前表达,没准在儿子眼中的妈妈可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你觉得有必要连线一下儿子吗?

    李子勋:这要得到妈妈允许把?

    主持人:可以吗?你觉得。

    李子勋:儿子会说出什么来。

    张:我不是担心他会说出什么。

    主持人:你是担心什么?

    李子勋:如果你猜得到的话,你就告诉我们,如果儿子要说,她一定会这样来评价妈妈。

    主持人:就是说儿子会是怎么样说妈妈。

    李子勋:我们愿意从你嘴里听到你儿子会怎么说。

    主持人:因为我们想更多看到您的另一面,你自己是一面,同事眼中是一面,儿子可能又是另外一面。

    张:我相信儿子对我的评价也是会很好的。但是我确实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打扰他。

    李子勋:他在学习吗?

    主持人:他不知道你来是吧。

    张:是的。

    李子勋:没关系。因为我曾经讲到过,张女士是不愿意干扰任何人的。不愿意麻烦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张:所以我今天坐到这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李子勋:当然。

    主持人:其实我在想,我觉得张老师真是,我没法跟张老师比,我觉得真是非常的坚强。

    张:您别这么说。

    主持人:能量也很大。你比如说我就拿我来跟她比较,我要是经历了离婚,我肯定会痛苦,我要是经历了儿子后来选择离开我,到他父亲那,我可能会非常失落。然后父亲的离世,这个打击那更是会有的。那我这种情绪我可能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可能会在同事面前,甚至可能,离婚的事会在儿子的面前流露,会在好朋友面前可能都会自然不自然的流露出来。但是张老师没有。

    李子勋:她是这样的,张老师和阿果,你们之间的差别是这样,因为作为一个女性来讲,张老师可能无意识的潜移了女性的某些特点,就是敏感和情绪转化得快,其实张老师是这样的,就是说听她讲她父亲去世的故事了,你节能感觉到,也许在当时的时候你找不到感觉,找不到悲伤的散失感,找不到,是因为你内心是慢慢在运转,你总是比较慢。

    张:是。

    李子勋:但是多这个悲伤来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所以你总是不能够,所以你情绪总是不能到顶子上,总是有一点错位,从是延后。

    张:是这样。

    李子勋:你的儿子和你离开,你可能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觉得听好的,儿子应该跟爸爸,我不知道,我是猜的,但是慢慢的慢慢的,当你如果无意中看到他们父子那么的亲热,而儿子在你面前却保持了一种拘禁,那么你这样的感觉会在一个缓慢的释放,那么这个缓慢的释放了,我们说当初大哭一场,或者大吵一场就完了。

    李子勋:但是缓慢的释放这个时间就很长,就像你的父亲去世你三年都走不出来。一直处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悲伤里面,那么现在是这样的,包括我们在这儿谈,也许过了十天半月,甚至两个月,你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地方,有些东西的确是这样的。这就是说你的情绪来得很慢,来得很慢的,医学上有一个专门的词,医学上叫情感失敏感。也就是说你对你的情绪失敏感,所以你总是表现出情绪稳定,但是当你不稳定的时候了,你又没有理由去说了,你就都躲起来了。

    主持人:对,多过了,你再说这事,人家觉得你这人怎么。

    李子勋:你就把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去品尝。就是对情绪或者是情感的体验,变得失敏感。

    主持人:就是本来是十分的痛苦,你压得过久,然后你事后也爆发不出来,你就慢慢的,反而弄得。

    李子勋:慢慢的发泄,就像慢慢的渗出去一样。

    张:是跟我所有的朋友同事接触,特别是新调的一个单位,跟同事接触都非常非常的慢,但是最后我们都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但是别人反应都是,一开始看见的时候,觉得。

    主持人:这种好,如果要是经历了一些痛苦,那个就要慢慢慢慢的就麻烦了是吧。

    李子勋:因为那个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影响。你没有高血压吧。

    张:没有。

    李子勋:其他身体上的疾病也没有吧。

    张:没有。

    李子勋:的胆结石是怎么得的。

    张: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婚姻的一些情况使得自己可能心情不是很好。

    李子勋:为什么你的婚姻不好要得胆结石,而不得别的病。

    张:那我不知道。

    李子勋:胆是什么意思,肝胆是什么?怒伤肝,从中医来讲,就是说情绪是伤肝的,但是你有怒不发泄,生气而不发泄,那什么叫结石,结石就是排不走,结石就是堵嘛。你看你的情绪就是堵塞。

    主持人:堵在这。

    李子勋:情绪堵塞。

    主持人:你这个分析对的。

    李子勋:她就是情绪堵塞。

    主持人:心和身体的。

    李子勋:心身合一的嘛,所以她的胆汁就不流,然后水分丢失,就成了结石,结石堵着你难受。你把肝胆堵着你难受,情绪也堵着你难受,其实这是有象征意义的,所以你来到,比如说风,刚才阿果说,我才明白,其实风对你是一个拯救,就是有风的话,你还可以体验到恐怖。

    主持人:我还可以害怕,人家说她还害怕风了。

    李子勋:要不然的话你看她就。

    主持人:无所畏惧。你说这个人,这个人反而挺可怕的,要是这样,张老师挺可怕的,我觉得是的。

    李子勋:你看她做了一个胆的手术,差一点都死了。如果你还不再改变你的情绪方式改变你的人迹方式的话,那张老师,真的我也要担心你,为什么胆结石又复发了。

    张:没有,离婚之后,胆结石就没了。

    主持人:所以我到觉得,咱们张老师不是说,怎么样改变怕风的问题,是吧。怎么样找到一种合适的,情绪释放的方式。

    李子勋:对,这才是重要的。

    主持人:你认可李老师,你很尊重的李老师,这个说法吗?

    张:我可以去尝试一下。

    主持人:那是一种什么办法呢?如果情绪不正常时。

    李子勋:我建议张老师在一个全陌生人的小组,比如说去参加一个瑜珈也好,参加一个叫室外活动也好,哪怕你就装成年轻人,在网上去,网上经常有出去郊游的,只要你报名就去。但是都是陌生人,我希望在那你尝试表演另外一种人。好吗?就是说你在你的同事面前,在亲人面前你都重新去改变自己。

    主持人:她始终是老师。

    李子勋:但是那个你不要说自己是老师,你就说自己是一个比如说做市场的,然后你试着换一种方式跟大家交谈,因为比如说,反正两天旅游,完了大家就散了,你不管给别人留下什么坏印象,你不要说真名字,也不要说你是北京人。当然这不要说,你也要说你是哪的人。对吧,然后我希望,你就像网络里面去体验另外一种人生,想说就说,该骂就骂,该生气就生气,该哭就哭,你去做一次体验看一看来告诉我们,就说你就在最近一个月,去选择一个时间,现在暑假,你是老师,暑假你去参加一个旅行团,两日游,但是最好是能在外面住两晚上的,那就是三日旅游的。

    李子勋:你就去一个人 去参加一个三日游,隐藏你的身份,那么在去的目的就是要改变角色,就是我不要以老师的身份,我不要以我张老师的身份,我现在以阿果的身份,我猜阿果应该怎么表现我就去扮演阿果,然后我就大大镍镍的,跟大家在一块。你看看后来的感觉,心神通不通,舒不舒畅,好吗,比较一下两种角色。

    李子勋:因为我们说人的角色不是固定,是被你建造出来,或者说你的性格你的社会化的结果,其实这个你有多重性格,你可以展现另外一个不同的张老师,理解吗,这也是我给你一个演义,做完了以后你自己会告诉你,你似乎要调整一下你原来的生活方式和情绪方式,这样你未来的生活会非常的好,会慢慢的变好,身体会非常的健康。

    主持人:我觉得李老师说这话呢,并不是他改变你的社会形象,社会角色,也是什么样有利找好情绪释放的渠道,尝试着做一下,但是我看到张老师有想反驳的意思?

    张:我觉得我做不到的。

    李子勋:谁都不知道你是谁,你也做不到?

    张:我做不到我觉得,我觉得即使谁都不认识我。

    李子勋:是谁在妨碍你,能说这个话吗。

    张:我就是这样的人了。

    主持人:固化了。

    张: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李子勋:没有一个人是固定的,人永远是流动的,人永远是变化的,没有人没有性格。

    张:但是我觉得前43年我所具有的一切觉得我是做不到了。

    李子勋:但是从明天开始你是新的一个人。

    主持人:对,你不是慢半拍吗,没准半个月一个月以后你就突然说李老师说的是那个意思。

    李子勋:我是把它当做任务,这就是医生给你的药方,就是吃药你是说不需要药,但是医生已经把药开出来了,但是好歹你去尝试一下,你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就像你把自己当成一个演员,你现在在扮演一个角色是一样的,不是你要变成这个人,阿果刚才讲的已经是很清楚,我不是说张老师以后你要变成另外一个人,其实你就是你你不用改变,但是你现在要体谅一下新的情绪方式行为方式和人际方式,回馈给你的东西是什么,找到,因为过去你一直害怕是没有,你从来没尝试过,因为爸爸妈妈已经告诉过你不用去求人,求人比登天还难是吧,你天天就求这个你这个男孩你帮我拿一下我太累了,你看我又是一个女人而且我年龄也比你大,你能不能帮帮我。

    李子勋:我这个眼睛花了,你谁有眼镜帕子给我擦一擦,我的意思就是说你每天去做一个和你性格相反的人当任务当药,做完了回来整理以后告诉我们的编导,来谈谈这次有没有效果,或者是让你是不是领悟到新的东西,就是这个意思。

    主持人:这从心理学上是什么特点呢?

    李子勋:心理学就是说其实人没有固化的性格,人的性格都是社会内化的一个结果,也就是说你慢慢的适应生活方式和你对文化的理解方式就把你的性格创造出来了,但是这个性格不是天生的,而且性格又是流动的,你看你在爸爸妈妈面前,或者你在你的校长面前,或者你在你的孩子面前,你会展现出不同的性格来。

    李子勋:但是从性格角色你是整体性格你是不变的,但是针对某一个人你又改变了,所以人并没有一个非常固定的性格,也就是说你陷入一个性格感到痛苦的话,那你步放去把自己身体的内心的另外一种个性发展出来,通过一个机会去体会到,我这样也可以,而且我很舒服,慢慢你的性格会出现综合,你的生活就会因为你的行为和思维情绪方式的变化而变化。

    主持人:而且我觉得张老师真的按照李老师这样去做的话,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时间怕风了,你肯定是听不到风声了,一天就想我们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样改变一下我的生活,我这个性格应该怎么着,我觉得那个怕疯的事可能自然而然就。

    李子勋:怕风的事我现在觉得像是这样的就是说,当她的情绪积攒到某一个基层的时候,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空了,她跟事件就是有点脱离了,也就是当情绪到某一个阶段的时候,我们会失去身体的感觉,我们就失去身体感了,我们突然会觉得找不到身体了,好象我们就处在一种情绪里面,情绪我们把控了,这个时候风来的时候我们的情绪出来了,因为情绪是被你关的很紧的,但是风还存在着一个诱导物,就像一把钥匙,情绪出来的一瞬间,你失去了缺体感,所以你是站着了愣了,你忘掉了你要走,你忘掉了有同志在周边,就是你和这个事件的联系突然瓦解了,你当时处在这样一个状态里,这个状态在心理学和医学就叫做分离状态,就是你突然和现实分离开了,而且你的表情是种惊讶的,惊恐的表情,所以你的同伴瞎坏了,就你好象是出事了,但是你内心世界是处在一个分离状态的,而这个分离状态被你的理性思考就觉得很可怕,就觉得这不应该,但是就我来理解,是太正常了,对你来讲如果你不改变你的个性,这种分离体验经常会出现,你去梳头你去剪头的时候,也可能理发师给你剪头,你突然觉得不行了,你突然觉得这个事件遥远了,你要跑,你要逃出来,你觉得我好象是要憋死出不了气了,或者你讲课,讲讲你突然就是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里面,你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突然愣住了,那么如果你的情绪,当然你现在还好了,生活一切都搞定了,如果你继续出现很多社会应急,这种分离体验会很多,但是它跟风没有关,跟你压制的情绪有关,理解吧。

    主持人:就像流水一样,如果我们平常让它很顺利的这种流走,它会非常频繁,你非要拉一个闸,它可能就是迅猛的流出去了。那样就是自己控制不住。

    李子勋:这个形容太好了。

    张:我觉得我们校长顶尖您这分析会辞退我了。

    李子勋:为什么会辞退你呢?

    张: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讲讲课突然害怕了跑了。

    主持人:怕是在发展下去,现在没有只是怕风。

    李子勋:我猜你和你丈夫不好的那段时间,就是你们夫妻关系不好的时间,肯定是有短暂的这种分离,可能经常会有,因为她无法处理情绪只能靠分离状态,一旦分离她的理性就是消失了就不再控制情绪,她的情绪才能出来,包括你的爸爸去世,可能接下来的两三个月经常会突然跟周末好象是感觉不到,或者是无意识。

    张:我是这样就是每天上班的路上。

    李子勋:突然就,不知道周围有人,她就是哭了。

    主持人:哭的很伤心。

    张:逛书店,逛在医学书架前我就会愣到那,然后就会泪流满面。

    李子勋:这就是一个经典的分离体验,这个分离体验你听到风的时候产生分离体验,根源不在风,根源在你内心压抑的东西太多,风只是一个右翼,现在明白了张老师?

    张:我明白了。

    李子勋:那就听我的去学一下,扮一个演员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演另一个角色,通过这样不停的对你性格的一个修正,有一天你就是谈笑风生而且人际关系就会比过去融洽得多,而且你还会找到幸福的港湾。

    主持人:你把它当成药房,不是一个外招。

    张:肯定是药方。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其实我们最近做了很多恐惧的事情,有的人什么恐惧看窗户,有的人恐惧什么,听到什么铃声。然后张老师是害怕风声,但是我发现总的有一个规律,其实不是怕这个事情的本身。

    李子勋:攒机的情绪太多。

    主持人:其他的情绪投射到这个风,所以我觉得风挺冤枉的,关键是张老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找到很好的释放情绪的方式,可能我觉得那时候风对你来说不是恐惧了,米还能听到别的声音,好吗好,祝福你早日的找到一种快乐的一种体验,好不好。

    张:谢谢。

    主持人:谢谢你,谢谢李老师。

    主持人:我想问一下李老师,一开始我们放了一些片断,张老师看,看她对那些风有没有恐惧,她没感觉,她往往在生活当中真实发生往往是一瞬间的风,她却非常恐惧。

    李子勋: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不是分析了张老师,她听到风声的时候就是出现了一个分离症状,出现一个用情绪因为攒机的太多,有一个和现实简体,那么我们看片子的时候呢,张老师和现实的节奏很紧,她知道旁边是阿果,对面是李老师,所以这个现实感她把握住她就是没有恐惧感,所以不管多么强的风,而且张老师当时做一个解释就是说这离现实远的很,这跟我的生活没关系。对吧,就是说在她现实感完整的时候她是不怕风的,甚至也不怕真实性的风,但是如果她处在这种恍惚的情绪在这种激荡的状态里面她已经出现和现实分离的时候,风会激化她的恐惧焦虑,会突然的出现惊恐,就是这两个要素必须在一块,所以这样解释她为什么不害怕是比较成立的。

    主持人:你平常一般是在什么情况下对风特别恐惧?

    张:我回忆最多的是夜间,然后一个人的时候。

    主持人:几点钟?

    张:几点都有,入睡之前入睡之后都有。

    主持人:你给我们描述当时比如说某一天一个人入睡的时候?

    张:我曾经遇到过夜里睡着了之后,被风声惊醒,惊醒之后如果这个风不停的话,我会一直到天亮。

    主持人:就睁开眼睛睡不着,是因为恐惧吗还是因为?

    张:对。

    主持人:当时想什么为什么睡不着?

    张:我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但是就是害怕。

    主持人:也想不起来?

    张:也想不起来,也许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就是害怕。

    主持人: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吗?

    张:不经常。

    李子勋:周期性的,张老师这个更证明刚才我们的分析了,你想晚上给人的感觉是什么,晚上人的理性是下降的,晚上是应该有梦幻主导的时候,那梦是非理性的,对吧,而且梦是和现实没关系的,是现实建立的,那么为什么就是说我们说有范围呢,我们去要建立友情,我们都要在晚上的时间,因为晚上防御是最差的,每个人都会把理性放的很淡就是很浅,更多的被感性所知。

    李子勋:为什么夜生活,为什么夜生活会让每个很黯然的很理性的人都变得很疯狂,就是夜晚给我们的理性把理性减弱,让我们处在非现实的边界,而刚才我们分析的也是这样的,说张老师她是出现现实建立的时候或者是现实减退的时候她的恐惧才会出来,而这个恐惧的情绪是她生活中诸多的不好情绪的攒起,所以为什么总是夜间她会害怕,因为夜间就是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所以更证明后来我们的分析就是对的。

    采访赵老师

    记者:你给我讲一下您感觉到自己怕风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也的感觉呢?就是说意识到它是一个问题的时候。

    大概是五年前,应该是01年02年有一次是跟两个同事一起开会去。开会当时会场上没有让进在外面等候的过程中,当时我在聊天聊得特别高兴,然后就是突然间那种叫狂风大作,一阵风过来,然后呜呜那种响,我印象特别深,我当时就愣在那里。因为边上好多人风来了,肯定有的跑,去躲啊,然后又的赶紧护着一点头发,我当时就愣在那,傻在那,然后是一种恐惧害怕,然后那是我第一次害怕我怕风的现象不正常。

    记者:狂风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正在聊天,说得高高兴兴。

    记者:然后风来以后你就愣在呢?

    对我就整个是傻在那,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记者:然后同事呢?

    同事就在边上,那个同事是两个男同事,所以他没有像一些女同事一样躲开或者是怎么样,而且就是那一阵风过去,那也不是说持续的,所以他们俩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但是我当时我自己感觉我不对了。

    记者:他们没有看出来吗?

    我觉得他们没有看出来。因为男同时相对来说,可能心粗一些。另外我觉得我这个人遇到什么事情还是比较会控制自己。

    记者:您能回想起,你当时是在想什么吗?

    好像我没有想什么。什么都没想。就是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就是恐惧。害怕。

    记者:您能用一些形容词描述一下那种恐惧吗?

    就是我感觉,那个风吹过的声音,在我感觉就跟世界末日似的。

    记者:风有多大呢?

    不是在于风的大于,就在于风的声音,就让我感觉是世界末日似的。

    记者:它那种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就是刮风呜呜呜的声音。

    记者:当时周围有没有人跑走躲开?

    有。

    记者: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躲开了,我觉得就是,对别人来说啊,应该是很正常。风过来了,我找一个避风的地方避一下。或者是我本能的护住头发,不要把头发吹乱对吧。我觉得可能都很本能。对吧,要是男同事可能不在乎,也就没有在意,但是我当时那种心态,确实是就是觉得是世界末日,然后风过去之后,他们再聊天,我就跟不上那思路了。

    记者:当时你还记得你们在聊什么吗?

    那我不。

    记者:然后他们风过去之后,他们又跟着你聊天是吗?

    也不见得,反正我们三个在一起聊嘛,但是我记忆中,我就跟不上人家的话题。

    记者:跟不上。

    跟不上人家的话题,我脑子就是空白的,还在刚才那种恐惧当中。

    记者:还在傻着。

    对。

    记者:同时又没有奇怪,怎么你当时没有说话。

    我记得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

    记者:只是当时说那个话题段断掉了。

    所以我想他们不记得这个事情,但是我印象太深了。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怕风可能不太正常。

    记者:为什么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呢?

    可能是因为以前遇到风都是我一个人,或者一个在家里,可能没有观察到别人的一些情况。所以当时只是觉得恐惧,并没有想到其他的,那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种怕风的感觉。

    记者:所以印象会比较深。

    所以我可能会意识到我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

    记者:您是担心被别人看出来吗?

    不是。我只是感觉到,可能这种心态不太正常。

    记者:跟别人有一个比较是吗?

    对。

    记者:那就是说像您说的这件事之前,也曾经是怕风的。

    一直。

    记者:一直都是这样。那那种怕的情况通常是出现在。

    通常是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很小的时候我能想到,回忆起来就刮风的时候,我怕得然后赶紧跑回家关上门,我那才有一种安全感。

    记者:那有多大的时候?

    应该是上小学的时候。

    记者:是指您七岁那一年的事吗?

    七岁那一年不是。在那之后的了。那么也是因为,因为自己意识到了这种怕风的感觉不太正常,那么毕竟是当老师的,学过一点点心理学吧。所以也是去找一些根源,最后我能够回忆起来的,恐怕这个风对我影响最大的就是七岁那年的事情。

    记者:您跟把七岁那一年的事情跟我从头到尾讲一下。

    是这样的,文化大革命,我父母是叫知识分子然后走五七道路去农村叫接受品下中农再教育什么的。当时是在农村,东北的农村,我印象特别深,那一天是父母都要去公社开会。只有我和弟弟在家,那一天就刮风,刮风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我记得第一件事就是我和弟弟趴在床上,农村那个土炕上看到窗外,就是我们家的那个房顶,茅草的房顶被刮的,一开始小孩子意识不到,就觉得挺好玩,刮得什么东西,但是呢时候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家的房顶被刮掉。

    没有意识到,后来越刮越多就觉得不对了,当时是邻居发现了,发现之后了,找的生产队长后派人把房顶弄好的了。当时农村有这么一个规定,就是刮风听,各家是不许做饭的,不许生火做饭,要防火灾,然后风刮到晚上,风是否没减,然后我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之后,母亲就一直没回来。母亲一直没回来,当然那天晚上,因为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所以肯定那种担心啦,想啊,但是我想对于小孩子来说,那种担心还不如大人担心。然后那一天同时还有一件什么事,农村人很有经验,刮风天各加养的这种牲畜家禽就不往外放,但是我们不知道,所以父母去工作开会之后,我们就把家里养育德国鸡照样也放了。然后晚上该收鸡的时候就找不到这个鸡了。就是满村找了半天总是有一只鸡没有找到。然后这一晚上可以说,非常忐忑不安的,过的。

    第二天早晨小孩子嘛,我想还是很关心她养的这个鸡,第二天出去找这个鸡的时候,别人就说你找不到了,他可能被黄鼠狼吃了,我就不理解,因为毕竟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且不像,那个社会不现在这么,怎么说电视啊,什么都有,接触面非常广,所以他接触的非常有限我就不理解这个鸡怎么会被黄鼠狼吃了,然一直找,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就在一堆石头,石缝里面找到了这个鸡,已经死了。真的是被黄鼠狼吃了,我记得当时我拿到这个鸡蛋九的时候我可以说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第一次接触到死亡,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就是特别害怕

    记者:要是一般的感觉,它的就是一只小鸡啊。

    我想对于七岁的孩子说来说,那一只对他来说,和对成年人来说那不是一个概念。

    记者:那个是您亲手养大的。

    对。另外真的那是一个孩子可能第一次接触死亡,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上,自然界中还有一种东西可以去吃另一种东西。这个恐惧我印象特别深。

    记者:当时你有没有想到这是因为那一阵风害死了我的小鸡。

    我不记得有这种联想。然后这件事情完了,然后上午了,母亲回来了,后来母亲就跟我们讲,说那天晚上,他们当时是三四个人一起回来,就迷路了。就是东北农村都是黄土地,都是那种黄土,一刮风,漫天都是那种黄土,你肯本看不见路。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们四个一起回家,找不着路的过程中,就是风稍稍停那么一下,他们看见眼前有个东西忽悠闪了一下,然后他们就在争论,有人说看见是一个房子,有人说不是房子,他们的争论声被屋里的人听见了。但是他们就没有看见这个房子。就是这种风到大这个程度。后来是屋里的农民出来了。看见他们以后,收留了他们一晚上,风大到这种程度。现在我们已经想像不出来这种风。

    记者:但是您对风有多大,欧没有具体的影像?

    我不知道。

    记者:当时都是在屋子里。

    对。

    记者:对母亲的担心。

    那是肯定有的,我不从小到七岁的时候,一直跟母亲没有厉害过,父亲有的时候,他参加工作队有的时候,还到别的村子里去,但是一直没有离开母亲,就那一次母亲没有回来。

    记者:唯一的第一次跟您分开。

    对,所以我后来就分析我为什么怕风,我就追溯到原因,我能追溯到的的就是这。

    记者:从那时候就开始怕风气天了。

    我想来好像是。

    记者:七岁以前没有。

    至少我没有记忆。

    记者:七岁以前应该还是有一些记忆。

    至少我没记住我有怕风的记忆,我追溯到最早就是这个事。

    记者:那后来您碰到风天是躲?

    你看我能够想到的,我记得有一次小学的时候,是放学的路上,因为这么说,这种自然现象很多,雨啊,雪啊,分啊,甚至我记得,有一次我放学路上,我曾经遇到过雹子,遇到过雹子,我记得当时那天正学校大扫除要带工具,带着这一个盆,我记得我当时我把这个盆顶到头上,高高兴兴地往家走,我没有感觉到害怕。就是雨啊,雪啊,雹啊这种我都遇到过,没有遇到害怕,但是我遇到风我就害怕,所以我记得小学有一次,也是放学赶上刮风吧。跟小伙伴一起走,一刮风,我就咚咚咚赶紧跑。到了家就关门。

    关上门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安全了。

    记者:但是刮风有什么不安全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害怕。你问我怕什么,我也知道。我就觉得真的跟世界末日似的。

    记者: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之后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

    对,然后我记得还有一次那是结婚之后了,那天也是我一个人在家嘛。当时估计是。

    记者:结婚以后那一次。

    结婚之后记得也一次那天晚上大概是八九点钟,还没有睡,我一个人在家。当时就看电视,正看电视了,然后就是,突然刮大风,当时住的是一个平房,然后隔音非常不好,门窗户缝隙都很大,我记得当时,我第一反应,我就感觉去检查门,锁好没锁好。然后呢,回来了,坐下再生这个沙发上就不敢动了,电视演的什么我都没有记忆了,然后我坐在沙发上,因为在这之前是在看电视,所以电视也看着,但是你说我看电视我一点也没看见去,然后我就把自己抱着一团了。就是害怕,不知道怕什么。

    最后一直就把这个沙发的垫子就都围着自己周围。然后自己就呆呆的坐着。真的你要问我怕什么,我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记者:当时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想,就是害怕。

    记者:门漏风吗?

    对。当时住的环境很不好,所以那个声音外面风声传进来很大。

    记者:你说的舌音是它打门,门响的声音。

    不是,风响的声音。就是呜呜呜风响的声音。

    记者:那现在比如说现在您住的这个房间应该好像很好。不会漏风啊。

    你比如说我现在住的环境很好,但是比如说夜里我开着窗户,你比如说如果是下雨了,下雪了,当然下雪一般不会开窗户,下雨了我起来把窗户关上,然后接着入睡这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刮风了,我关上窗户之后我就会发愣了,我就会害怕。

    记者:会发呆吗?关完窗户以后。

    对。如果没有风声了,我过一会儿就会入睡,如果一直有这个风声我就会一直听着这个风声,一夜睡不着觉。

    记者:刮一夜你就夜不睡觉有过这种时候?

    没有过刮一夜的时候,在这个屋子里之后没有过。但是以前有过,刮一夜的风,我一夜睡不着睡觉。

    记者:那个时候你是一个人住吗?

    基本上是。

    记者:那个时候跟丈夫以后分开了。

    嗯。

    记者:你跟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这个记忆。

    我记忆中没有。就是说我记忆中没有过这种机会。

    记者: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您没听到。

    也许吧。

    爸爸前几天,就是前三四天吧。有一天我正在这做什么,然后突然间,外面一阵风过去,我就当时愣,哎呀刮风了,就是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风这么敏感,实际上我觉得我还是挺热爱大自然的,什么下雨下雪我都会非常高兴得。非常非常高兴,经常冬天在外面下雪了我会站在窗口照很多雪景,但是我就是怕风。

    记者:那假如说这会儿下着雪,然后同时刮风?

    我记忆中没有。

    记者:可能北京好像,我记得我们那边是,冬天边下雪刮风,顶着风走。你有印象你有没有顶着风走的时候,还是说都躲掉了。

    我印象中我自己没有顶着风走的时候,你一说起顶风走,我就想起龙门玉龙顶风走。我印象中没有自己顶风走。

    记者:但是跟别人有吗?

    我不记得了。

    记者:比如说您说在家里这种害怕,除了就是您的那种动作,比如说把东西围过来。您当时跟我讲说,心跳得。心理上的反应有什么变化?

    没注意。我想那个时候顾不上注意这些了。

    记者:有的时候出汗,或者是心跳。

    我都没有注意,那时候真的顾不上注意这些,那时候就是注意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

    记者:就是说咱们说回5年前您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当时是站在那就是发呆?然后风过去了以后呢?

    风过去以后,我就呆了一会儿,呆了一会儿之后我意识到的了,我意识到了,我就好了。

    记者:意识到什么?

    我意识不对了。

    记者:怎么不对。

    就是我这种状态不对,风也过去了,人家好好的,我在这儿发愣法发傻了。那我也跟别人一样,去做别的。

    记者:当时他们就过来跟你接着聊。

    没有我们就进场开会去了。

    记者:但是至于之前聊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记者:我想问一下关于您这种情况,当时您的爱人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

    记者: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表露出来是吗?

    可能。我这个人这么说,因为我十几岁就里加出来上学,然后又一个人在外面工作,好像习惯于自己所有的困难自己来解决,所以你一问到我有没有同事知道,没有。因为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别人帮助不了我什么,说起来没有意义。那么如果我说了,肯定是我寄希望于能结果这个事情。

    记者:尽管它不影响您的生活,还是觉得是一个心结?

    对,终归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还是愿意解决得好。我想如果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自己的生活可能会更好一些。

    记者:您自己除了觉得就是说,觉得这个可能跟小的时候一些经历有关系,还有没有考虑过一些其他的原因?啊

    我没有考虑过,我找不到其他的原因,那也有可能比如说是自己住的原因。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害怕。

    记者:可是除了风之外,我没有感觉到害怕。

    记者:其他的都不怕。那比如说这件事情,儿子知道吗?

    跟他提过。但是不是说,在正规的场合,可能也是话赶话,提到什么话题我提到了,跟我母亲提也是。有一次就是提高道路突发事件对儿童的心理影响的时候,我举到这个例子。

    记者:您举自己的例子。然后母亲是怎么开导你?

    母亲没有开导我,因为她相信我能解决这个事情。

    采访女

    平时没有。

    记者:您是张老师的同事是吧。

    对。

    记者:在您眼里,张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我跟她接触两年时间,我觉得她是一个挺快乐的人。而且挺有激情的,我觉得。做什么事情挺有激情,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一起出去玩去,都特别有激情。

    记者:他有没有在你们面前展示过她,就是说可能不开心或者是什么啊。这样一面。

    没有。没遇到过。

    记者:从来没有遇到过。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挺快乐的。

    记者:比如在工作上面,她是不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挺独立的,能力很强。

    记者:您能举一个例子吗?

    你比如说像我们要是教课什么的,出个卷子什么的啊,手脚特别麻利,很快的,哗啦哗啦就干完的,挺利索的一个人。

    记者:但是她在工作中也会遇到一些困难?

    但是我觉得她好像没有像愁眉苦脸的时候。你比如说她带的班有的时候有调皮捣蛋的学生,我觉得她要跟我们去说那些班里头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她也是很快乐的说,而不是说挺愁眉苦脸的说,就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

    记者:你们私底下一般聊天的话,一般是聊什么问题了?

    除了工作以外,也聊一些自己生活方面的事实也聊一些。

    记者:我不知道张老师是否比你年龄大?

    差不多,我可能稍微大一点。

    记者:她有没有跟你说人生感悟之类的?

    经常说。

    记者:比如说她会说什么?

    人生感悟,曾经也说过,她自己生活方面的,爱人离婚,可能我们以前也说过这方面的事,我觉得她对人挺真诚的。她对她这一件事我觉得就是他离婚这件事对她伤害挺大。从平时聊天的时候,我觉得对她是伤害挺大的一个事。

    记者:具体来说,哪些事情让您觉得这个事情对她是一种伤害?

    就是平时聊天。

    她可能就是对这种抛弃自己的妻子,然后寻求自己的一些个人的幸福也好,还是怎么的,她觉得挺痛恨这种事的。

    记者:但是她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一个人来面对,她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给人的感觉。

    因为我们认识两年多,这两年多,在这以前,他已经是离婚了,在这之前,可能她的痛苦什么的,没有看到,但是跟我们接触以后,我觉得她一直是很快乐得一个人,起码我们觉得她是挺快乐的一个人。

    记者:她面对这种一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没有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也不是说不想找,如果机会有合适的话,有志同道合的,能够谈得来的话,也可以。不是说就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我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有。

    记者:但是我感觉张老师的人生观好像是比较自立,她没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女人一定要自立?

    有过。

    记者:她原话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楚了。

    记者:大概意思也可以,因为我觉得她毕竟经历过这么一段,她肯定会跟其他人感受不同。她可能会有一些人生的。

    就是这个意思吧。就是如果再去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如果感觉到不合适的话,那我宁肯我自己去独立的去生活,也不愿意再重新的,为了再走进一个家庭,去找一个人去结婚,大概是这个意思。

    记者:张老师在生活中遇到一些困难,会经常找你们说吗?一些痛苦什么的。

    不多。说得不多。

    记者:很少。你们是感觉她自己?

    我觉得她自己生活独立能力挺强,而且自己面对困难也不是太,当然肯定自己生活会有一些困难,或者是有一些孤独和烦恼的时候,肯定会有。但是她很少说。基本上就没怎么说,我今天睡不着觉了,我特别的,看见什么事,就勾起什么伤心事。没有说过。

    记者:我也了解到,张老师在对儿子的培养上,或者说在工作方面都是挺成功的一个人。

    我们都觉得她特别棒,在这一方面。因为他儿子很优秀。

    记者:那该是说现在她,唯独怕风的这个事好像挺让她苦恼的?您个人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怕风呢?

    对啊,她跟我说了这敢事以后,我都觉得挺奇怪的啊,我说怎么会怕风了这么一个人 ,可能印象当中我觉得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真的我觉得在工作当中,她也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怎么怕风呢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觉得好像发生在她身上好像不应该是的,我也是感觉那样的,要是说谁怕风,就是一个挺柔弱的一个人,性格特别的孤僻的一个人什么的。可能是这些人会发生,我觉得张老师好象不太会似的。

    记者:您对她有没有什么希望或者是祝福之类的?

    我当然是希望她今后能够找到一个她中意的另一半,重新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是我对她的祝福。

    记者:帮我补几句话。当时那阵风是怎么样的还有印象吗?

    那一阵风好像挺突然的,好像一阵风就刮过来,,好像挺大的。

    记者:你们是觉得不能忍受那一种吗?你们当时有一种什么心理反应?

    就觉得风挺大,赶快找一个地方躲一躲,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就想看看四周有没有背风的地方,躲一下。

    记者:然后你们就躲开了吗?

    然后我们赶快就跑了。

    记者:然后看到张老师。

    我们跑了以后,我说张老师站在那干嘛了,然后我就叫他,我说张老师过来啊,看到她愣愣地站在那个地方,然后我就过去了,我说你怎么了。

    我看她傻傻的站在那。

    记者:然后您就把她拽过来了是啊?

    后我说走啊,我就拽了她一下。

    记者:然后那个风很快就过去了吧。过去以后,张老师是不是好半天都没缓过劲了。

    是的,因为她平时在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她是挺快言快语的那么一个人,后来她就好像不是太说话了,就一点木了。

    记者:你当时在跟她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我也不记得,我也不是一个专题,好像是闲聊的了。

    记者:然后张老师还是在那。

    无所事事那样,反正我们就觉得,我心想怎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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