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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6年8月13日 编辑:cnpsy 有2795位读者读过此文 【字体:
第一部分 曼哈顿 :机遇的天堂 心灵的地狱第18节 酒与性是一对形影不离的老友
第一部分 曼哈顿 :机遇的天堂 心灵的地狱第18节 酒与性是一对形影不离的老友
    酒与性是一对形影不离的老友,酒能使人乱性,性亦能使人醉酒。郭沫若有一首情诗:“爱人的乳房,是一对葡萄酒杯,喝不尽的葡萄美酒,时常使我沉醉。爱人的乳房,是一对坟墓,待我们俩死后,血液儿化成甘露。”

    在美国的戒酒者互助会(AA)团体治疗中,我的一位患者乔伊告诉我说,他去参加AA,是因为可以在AA找到美丽的女人。

    “你知道吗?AA真是个他妈的好地方。女人,绝对漂亮的女人,病态的、需要抚慰的女人,随处可见。”乔伊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

    “雪若就是那种女人,漂亮,病态,人见人爱。在AA聚会后,我对雪若挤了个眼神,然后????”乔伊神秘地一笑,似乎想挑逗我的遐想。

    “她便是你现在的女友,对吗?”我喜欢直截了当:“你们现在的关系如何呢?”

    乔伊叹了口气:“这女人,病态。我现在成了她的马桶。马桶,你明白吗?就是存屎的马桶,她现在每天都把她的屎倒进我这个马桶。”

    “马桶!”我不由地笑出声来,“每天存屎的感觉可不妙啊。”

    “对啊,如果我没法忍受这种感觉,我就会重新酗酒,直到烂醉如泥。”

    心理病态便是这样的一个怪圈,为治疗酗酒而设的AA团体治疗,在酒鬼的眼里,却成了酒鬼再度沉沦的缘起。酒的魔力使得人陷入鬼撞墙的迷阵而无法自拔,这样的怪圈便是饮酒者向酒鬼状态逐步沉沦的恶性循环。

    酒其实是酒鬼们心灵的乳汁。一个孩子在断乳后,如果没有得到母亲应有的爱,他或她便会不断追寻那等同婴儿时的心灵乳汁。母亲的乳汁使得饥渴的婴儿陶醉,满足,安宁,酒鬼们可以轻易在酒中找到这份失落已久的婴儿记忆。

    当酒鬼抓住酒瓶狂饮时,那瓶口的感觉正是当年母亲乳头的感觉,那圆滑的、由细变大的瓶体不正象征母亲的乳房?酒鬼大都是爱的饥渴者,他们就像一群穿着心灵开裆裤的大孩子,狂喊乱叫着寻觅母亲的乳房,他们酒后获得了与婴儿哺乳后类似的快感和力量感。如果停止饮酒,虽然可以回归清醒,但这种清醒对没有找到母亲乳房的酒鬼来说几乎等同于死亡。

    “在过去酗酒的时候,我有许多朋友,自我感觉也不坏。但在我开始戒酒后,我变得孤独,自卑,无所依靠,我自然怀念酗酒的岁月。”我的酒鬼患者对我说。

    “除了酗酒以外,你有没有看到其他恢复自信的方式呢?”

    “任何其他的方式都没有酒这么简单有力。”

    “酒的确简单,但在恢复自信上并不真正有力,酒只是为你创造一种有力的假象。”我总是要在这个关键点上澄清一下。

    酒鬼真的就像一个大孩子,他或她需要心灵的乳汁来帮助饥渴的心灵成长。

    按照弗洛伊德的儿童性欲发展三阶段理论,儿童性欲历经口唇期、肛门期和生殖器期。我前面已分析,酒鬼对酒瓶的迷恋,表明酒鬼需要通过一个可以自由掌控的乳房(圆圆的酒瓶口和酒瓶体),来满足固结的口唇欲。把酒瓶倒过来看,那酒瓶口不正像肛门,而酒瓶体的圆弧形自然也暗示了同具圆弧形的屁股的诱惑。乔伊在酒中的爱情最后变异为“存屎的马桶”,正好证明了酒与肛门欲的关联。

    自然,酒与生殖器的关系也是毋容置疑的了。这里,酒瓶口被象征化为阴茎,同时也可被象征化为阴道。爱情与美酒可以被分开吗?中国古人用一句“酒能乱性”来表达两者之间的关系。

    在酒与性之间,我有一段秘密故事。本来只想将其当作个人职业生涯中的一段有趣经历深埋于记忆里。然这样有意义的故事不把它写出来,似乎表明我这个人还是心中有鬼,为表明我心底坦荡,光明磊落,我还是决定将其写出。

    数年前,我在国内的时候,我的主要心理治疗对象是大学生。当时,学校的住房很紧张,即使博士也只有住半间房的资格。于是,我在学校的后门不远处租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套房,我的许多学生经常造访我的陋室,向我请教心理问题。我对学生的心理咨询从来都是免费的,甚至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于是,我上面提到的那个秘密故事便在那样特定的背景下发生了。

    醉懵懵的子夜响起敲门声

    某一个月朗星稀的子夜,当我这个夜游神正埋头苦读一本精神分析的经典著作时,我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在我这里,子夜听见敲门声并非什么稀奇事,我的稀奇古怪的朋友至少有一箩筐之多。然当我打开门以后,没有看到人影,那才是稀奇事呢,而那稀奇事就在那一夜发生了。

    我哼着小调,心里还嘟囔着又是哪个鬼半夜失眠来造访我。当我打开门以后,门外空无一人。当时只是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我的幻觉?于是回去坐下,但心里却有点嘀咕。过了半分钟,那幽灵般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我立即飞奔而去,想与那鬼碰个正着,但我打开门后,还是没有人影。奇怪的是,如果是有人和我开玩笑,我必定可以听见那落荒而逃的脚步声,但我居然没有听到。

    我虽然不信鬼,却也感到一丝鬼气从我的背脊升上来。静心一想,我认定那不是幻觉。于是,悄悄地靠近门口,等待那半夜鬼敲门的延续。半分钟后,那神秘的声音刚传到我的耳膜时,我已把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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