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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6年6月9日 编辑:cnpsy 有2381位读者读过此文 【字体:
第二十七节 躯体中的囚徒


    
瞅着玛丽朝着买房的方向迈出过一步,而佩吉·卢又曾谋求独占这躯体,瓦妮
莎在洗衣房净化自己的心灵,玛西娅想当作家或作曲家,西碧尔愈来愈觉得自己成
了这些化身摆布的傀儡。从她的角度来看,这些化身的行动是对她的干扰,是她力
图从生活中排除出去的东西。维基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尽管这些是化身的个别
行动, 而不是一致的行动, 但仍是向康复的方向挺进之举。她对威尔伯医生说:
我要使西碧尔避开危险,使她在众多化身容许的范围内尽量有好日子过。
    
实际上,毫无化身干扰的日子还是很少的。尽管存钱不多,西碧尔的壁橱内不

断有她未曾购买的衣服,她的油画常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完成定稿,而她的药
品(由于那些化身东吃一口,西吃一口)总是在不该吃完以前就早被吃光了。
    
有一次,她在公寓苏醒过来,发现自己一只眼睛裹上绷带,活象一个独眼
龙。还有一次,她发现自己穿着溜冰鞋,在起居室地板上来了个大马扒。
    
作为一个俘虏,她常常误了预约门诊时间,因为那些俘虏她的人故意藏起她的
钱包或内衣。要不然,那些俘虏她的人故意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不让她及时赶去
看病。在考试中,她常常不及格,因为那些化身故意写错答案,要不然,就是佩吉
·
卢故意扣住数学公式和化学公式而不让她知道。
    
由于十四个化身轮流交替地出现,两碧尔·多塞特苗条的身躯在纽约的大街小
巷中走来走去,常常迷失方向,不辨东西。
    
佩吉·卢冒雨走进百老汇一家店铺,拿起一个玻璃碟子就想摔。维基说不行。
    “
你想买这碟子?店员问道。
    “
,佩吉·卢答道,我想摔碎它。
    “
把碟子放回去,维基命令道。

    
佩吉·卢依言放了回去。佩吉·卢和维基一起离开这家店铺。店员却莫名其妙,
以为这位顾客刚才在自言自语哩。
    
佩吉·卢和玛丽两人突然在七十一街和莱克辛顿街交叉路口感到不适。佩吉·
卢靠在一家公寓建筑的墙上。

    “
出事了吗?一个警察问她。
    “
她病了,维基答道。
    “
谁?
    “
我,佩吉·卢回答。

    
佩吉·卢和维基横越麦迪逊大街,两头都有汽车朝她们开来,她们走到半路时
突然停下。
    “
我要到那边的礼品商店去,佩吉·卢说着,要往前走。
    “
我不想去,维基说了一句,转身走回原先的人行道。
    
交通警嚷道:看在老天爷份上,请不要三心二意,小姐。
    
西碧尔一次又一次去一家画廊,要把她原先在那里展出的一幅画取回来。但她

每次动身出发,马西娅在她走到中途便把她带到其他地方去了。一连好几个月,西
碧尔都没有办成这件事。最后还是威尔伯医生把那幅画取了回来。
    
马西娅和佩吉·卢把西碧尔带到曼哈顿区的一家咖啡馆。西碧尔苏醒后发
现自己身上不名一文,而路途遥远,又走不回家。她在柜台上拣了十美分硬币,拿
它作为小费,给威尔伯医生打了电话。仍是威尔伯医生解决了难题。第二天,西碧
尔又去那家咖啡馆还了欠款。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化身并没有把西碧尔当作傀儡,而是把她当作一家之
主,把她当作看护人。所有的化身都抱怨她不让他们吃饱肚子,抱怨她不给他们喜
爱的食物吃——这件事做来不易,因为他们口味不同,众口难调。
    
一个人生了病,其他人虽然没有病也要遭殃。西碧尔得了结肠炎,维基便怨气
冲天:瞧我瘦成这个德性。
    
西碧尔·安或南希··安,由于抑郁而上床,别的人也统统动弹不得。玛丽

和西碧尔·安有抽筋的毛病,使其他人大受惊扰。冬天,当佩吉·卢急冲冲跑到户
外而没有穿厚衣服,维基就会抗议说:这样我也冷。维基还说:玛丽哭得我
头痛。
    

    前面说西碧尔成为俘虏,化身成为俘虏她的人。但有时适得其反。因为西碧尔
的社会生活同那些化身的个人需要不尽一致。尽管他们对某些人都很喜爱,但在彼
此之间和对待外人方面却各有偏爱。马西娅和瓦妮莎老在一起干事。迈克和锡德、
玛乔里和鲁西、佩吉·卢和佩吉·安也一样。玛丽和瓦妮莎虽然不朝夕与共,却是
特殊的良友。
    对于外人, 瓦妮莎声明: 只要不是伪君子,她就喜欢。佩吉·卢专找她所谓
“象西碧尔母亲那样卖弄自己的人”出气。维基偏爱那些聪明而世故的人。玛丽和
西碧尔特别宠爱小孩。玛丽对一个他们共知的女人发表独特的议论:“我们谁都不
喜欢她。”
    佩吉·卢在交谈音乐话题而兴奋起来以后,一听到别的话题常会捂上耳朵。迈
克和锡德厌烦女人的谈话,有时竟能使西碧尔不去参加约会,或在整个见面叙谈的
过程中唠叨不休。
    “我想接着做那新书架哩,”迈克会这样说。
    “我想回家打字,”锡德也帮腔。
    玛乔里对威尔伯医生谈到:“我跟着西碧尔去拜访她几位朋友,但她们谈来谈
去的是她们喜欢而我根本不关心的房子呀、家具呀、娃娃呀。但当劳拉·霍奇金斯
来了以后,她们谈起了音乐会,我倒挺喜欢。”
    在所有人之中,南希·卢·安最关心政治。这种关心与圣经预言书的应验密切
有关。
    这些化身对宗教信仰的态度和对书籍的鉴赏力各有不同。他们在词汇、字体、
语言习惯和身体形象方而也各有特点。他们对性的反应也不一样。对接近外人的恐
惧以及海蒂·多塞特虐待的后果,渗透到所有化身对性的态度之中。但佩吉·卢和
马西娅已把恐惧变本加厉成为恐怖。对瓦妮莎来说,它已升华为生命之欢乐,而对
西碧尔·安来说,性的问题已湮没在无精打采之中。
    在各个化身之间,妒忌已逐渐产生。佩吉·卢为维基具有对美国早期家具的渊
博知识而恼恨。她开了无数次夜车,一本又一本书地阅读,一页又一页地记忆背诵,
最后便大言不惭地以这个问题的专家自居,维基只是以宽容的态度付之一笑。
    这些化身的才华和抱负都一样,但又不一样。维基认为西碧尔的绘画最好。西
碧尔和维基都想成为医生。西碧尔该不该学医呢,佩吉·卢答道:“她很难集中自
己的注意力。不过,如果我来试试,就能够办到。”
    这些化身交替出现,但也能同时存在。他们有时阻挠西碧尔的行动,但有时却
与她合作。锡德就制作了那个隔板。在奥马哈教堂的脚手架上,也有过和谐的联合
创作。马西娅热心地谈到一幅抽象画,说:“那是我们所有的人一起画的。”
    马西娅常在西碧尔不便的时候替她去上化学课和实验,记下笔记供西碧尔以后
补习,并在签到簿上签上西碧尔的名字。就象一位秘书在老板不在时替老板签名一
样,马西娅在西碧尔·伊·多塞特的签名下常常写上自己姓名的第一个字母。
    尽管在学习的内容和接收的程度上有所不同,但每个化身的智力大体相同。可
是,由于年龄不同,情绪不同,活动能力不同,每个化身所对付的精神创伤不同,
所以这些化身的行为也大不相同。威尔伯医生接到化身的电话时,不仅从嗓音可以
听出而且从对方讲述的内容也可以分辨谁在打这个电话。
    “威尔伯医生,我现在在这家有彩灯的酒吧,每个人都其乐融融,”电话里说
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杯啤酒?”
    “你当然可以嘛,佩吉·卢,”医生答道。
    “这样不淘气么?”佩吉·卢从反面问道。
    “不,”医生答道,“许多人都喝啤酒。”
    “嗯,不喝了,”佩吉·卢下了决心,“我回家了。”

    既作为俘虏又作为抓俘虏的人,西碧尔把待迪·里夫斯当作中间人,由她来报
告谁来谁往,介绍西碧尔在“昏迷”和“苏醒”之间所发生的事。特迪不仅评价西
碧尔支离破碎的活动,而且与西碧尔一起关心多重人格的问题。
    1957年,电影《伊芙的三副面孔①》上映时,西碧尔和特迪一起去看了。她们
听说它是讲多重人格的电影。
    在电影中,伊芙·白变成了伊芙·黑②。后者在对医生说话时卖弄风情地垂下
眼帘。特迪抓着西碧尔的手,轻声说:“这跟你完全一样。”西碧尔以为特迪的意
思是说自己轻佻。
    “我待人接物时就这种样子么?”西碧尔惊愕地问道。
    “不,”特迪答道,“你在发生变化时,刹那间目光茫然,跟电影上一样。”
    特迪后来对威尔伯医生说:“这个电影跟西碧尔的情况一模一样。”
    “不,”医生解释道,“西碧尔和伊芙不属同一种人格,变成多重人格的原因
也不一样。但她们在变化时倒确实都有目光茫然的样子。”
    尽管西碧尔和特迪很亲近,但两人的关系开始动摇了。使特迪不安的是佩吉·
卢的过分自信和武断以及马西娅的抑郁。而特迪的不安又引起西碧尔的烦恼和孤独
感。
    到1959年夏末的一个晚上,两人的紧张关系终于破裂了。那天晚上,特迪尖刻
地议论起医生来:“她在利用你来满足她的私利。”
    “这种话,我不想听,”西碧尔本来坐在餐桌旁,现在猛然站起来生气地说。
    “嗯,你从来不爱听真话,”特迪大声说。
    佩吉·卢突然现身,怒气冲天。“我要走了,”她说。
    “不行,你不能走,”特迪威严地答道,“你不许再跑掉,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不让你走。”
    “你滚开,”佩吉警告她,“要不然,我会揍你。”
    “你敢,”特迪回嘴。
    “你滚开,要不然,你试试看,”佩吉·卢一边威胁她,一边朝门口走去。
    特迪想去阻拦,佩吉·卢便向一扇大窗户冲去。特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佩吉
·卢摔脱了特迪,弯下腰去,手脚并用地钻到大梳妆台底下。特迪想尽办法也无法
使她出来,只好给威尔伯医生打电话。
    不到一小时,医生便来了,看到了这个场面。她跪在地下叫:“佩吉·卢。”
没有回答。医生又叫了好几遍。
    “嗯?”佩吉·卢咕哝道。“你从哪儿来?”
    “我从家里来看你。”
    “你住哪儿?”
    医生讲了她的公寓和诊所的地址。
    “你真是威尔伯大夫?”佩吉·卢半信半疑。
    “是的。”
    “那个女孩还在吗?”
    “在。”
    “叫她走开,不然我不出来。”
    威尔伯医生终于哄她爬了出来。
    没过几个月,“那个女孩”真的走开了。
    “我一般不让任何人接近我,”西碧尔悲哀地对医生说。“我让你接近我,也
许还让特迪接近我。可是,你瞧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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