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学家和冯特的门徒们就学习所说的少数几句话,大多数都只不过是二手的联想主义。他们认为学习只不过是一些经验的连接或者镶嵌。行为主义者们认为学习是他们研究的主题——但只不过是刺激-反应条件中无意识的学习。人类学习当中涉及的较高级的精神活动都被忽视了,以迎合旧有的说法,即计算增多的试验次数与已有习惯的力量之间的相互关系。
在格式塔心理学的贡献之中,也许是他们最大的贡献,即是把意义和思想恢复到了学习之中。尽管格式塔运动只在德国有过瞬间的辉煌,并没有代替美国的行为主义学说,可是,他使认知传统重放光辉,并对它进行了革新。它为60年代的认知革命铺平了道路。
可是,并不是由人脑,而是由一只母鸡的思想提供出来了第一份有力的证据,证明联想主义者和刺激-反应的学习学说严重不足。克勒在特里莱夫岛上的日子里用4只鸡进行了无聊却极有启发意义的实验。他让其中两只鸡去啄散在一张浅灰色纸上的米粒,而且一发现它们去啄另外一张深灰色的纸上的米粒就赶走它们。他让另外两只鸡接受相反的训练。一般都知道鸡特别傻,可是,经过400-600次的试验后,开始的两只鸡就只啄浅色纸上的米粒了,而后边的两只鸡也就只啄深色纸上的米粒了。
接着,克勒把两种情形都换了一下。他让鸡学会吃食的那张纸的背景色保持不变,但把另外一张纸的色调换了一下,在第一种情况下,换了更浅一些的颜色,在第二种情况下换了更深一些的颜色。联想主义者和条件反射主义者会预测说,由于鸡已经学会将吃食与某种特别的灰度联系起来了,它们应该继续这样做。可是,在百分之七十的试验中,这些鸡都在新的背景而不是旧背景上啄米。那对经过训练,在两种背景中较轻的背景上吃食的鸡现在大多选择新的、颜色更浅的背景。那对学会在较暗的背景上吃食的鸡现在大多选择新的、更深的背景。格式塔学说可以提供答案:鸡已经学会不是把食物与某种特别的颜色而是与某种关系联系起来了——在一种情况下是较浅颜色的背景,在另一种情况下是较深颜色的背景。
克勒用猩猩和一个3岁的孩子重复了这个实验。他给他们每人两只箱子,一只是暗色,一只是亮色。当一只猩猩做受试者的时候,亮色的箱子里有一些食物在里面。当孩子当受试者的时候,箱子里面放一些糖果。猩猩和孩子都知道亮色箱子里有奖品的时候,克勒拿走了暗色箱子,用一只比奖品箱更亮一些的箱子代替它。这次,他在两只箱子里都放些奖品,这样的话,除了一只箱子与另一只箱子的颜色关系外,没有其它的激励因素让他们在两者之间进行挑选——而事实上,猩猩和孩子通常都选新箱子,即亮些的箱子。
行为主义学者和冯特的门徒都已经知道,一个动物可以通过训练在两种不同颜色的东西中选择一种,可他们不愿相信,动物学会的东西是两种颜色之间的关系。对于这些“自然力说”的心理学家们而言,一种关系不可能成(本站的咨询师之家为咨询师朋友提供同城聚会的场所)为基本的心理学事实。如韦特海默的学生所罗门·阿什所言:“这个前提的力量足以弥盖经验的无穷证据。”
可是,克勒的实验无一例外地证明,颜色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动物们学会的基本事实,因为它们会在不同的情形之下应用同一个原理。阿什说,这是一个普遍定律的例子,即,动物和人类都是以相互关系来感知学习几乎任何东西的。此物体堆在彼物体上,居于两者之间,大于其它的物体,小于其它的物体,比另一个早些或晚些等等。关系是感知、学习和记忆的关键。这个事实以前被排除在心理学之外,可现在又由格式塔学者们找回来了。
韦特海默、克勒、科夫卡和他们的许多学生都在学习上进行了许多研究,可是,宣布该观点的许多功绩都归到科夫卡名下了。这位害羞、自疑、其貌不扬的小个子男人,性格古怪,嗓门特大,可当他坐在桌前编辑这些事实和学说的时候却感到心旷神恰,游刃有余。他在印刷品里像是位力拔千军的大师和尖刻严酷的刀笔吏。
科夫卡本人并没有进行值得注意的认知研究。他几乎所有的实验工作都是在深层感知、色彩和运动当中。可是,因为他的英语极好,《心理学快报》的编辑罗伯特·奥格登(他曾与科夫卡在维尔茨堡学习过)邀请他准备第一次用英语讲解格式塔心理学。这篇文章出现在1921年,从那以后,科夫卡就成(本站的咨询师之家为咨询师朋友提供同城聚会的场所)这了个运动非正式的代言人。格式塔心理学的研究发现和有关学习的一些思想为行业所知,大多是因为他的报道文章和两本著作。
在这些著作中,科夫卡在1921年用德语出版,1924年又用英语出版的《思维的成(本站的咨询师之家为咨询师朋友提供同城聚会的场所)长》里,用格式塔心理学的眼光回顾了有关精神成(本站的咨询师之家为咨询师朋友提供同城聚会的场所)长的现存知识。在他提供的许多新思想和解释中,有两点特别突出: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