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你不知道呀？小鄹跟她大姨住，她爸妈出去打工了，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张大山（嬉笑）：过春节他们都没回来，不会是不要你了吧？他们都喜欢男孩，说不定又要了小弟弟，不要你了？

于小舟（抬起头）：不会的。（趴在桌上，哭了。）

方小美：大山，别瞎说。

本来吗，谁见过她爸妈来看过她？

（小舟哭声更大了。）

田壮壮：大山，我给你告老师，你把小舟气哭了。

（壮壮跑下场）

第二场（地点：教室）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陆续进教室，老师最后走进来，小舟还趴在桌上，老师走过去。

老师（亲切地）：小舟，别哭了，老师都知道了。

（小舟仍在哽咽。老师走到前面，教室里很安静。）

老师：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同学们想听吗？

异口同声：想！

老师；有这样一对父母，他们没有多少文化，但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读高中，上大学。于是他们就拼命地挣钱。白天，爸爸在工地推砖，汗流浃背的；妈妈去干清洁工，那活有又脏又累；晚上，两个人又一起摆夜摊，省吃俭用，你们说他们累不累？

同声：累！

老师：那么他们爱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同声：爱！

老师：昨天晚上，我接到了这对父母的电话，他们说，他们的孩子今天过生日，可他们不能回家，让我替他们对孩子说声“生日快乐”，再加上一句“对不起”。

（小舟听了，慢慢抬起头。）

老师（走到小舟身边，抚摸着小舟的头。）：小舟，生日快乐！你爸爸说，他和妈妈昨天收摊时已经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没打电话给你，他们很爱你。

大家齐声（小美领）：小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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